凌昭不知道要怎么接他的话,索性就装没听到。
秦湛却有了开腔的欲望,他夹了一颗核桃包,把包子破开,慢慢说:“我姐在生下秦谢前,有过一段感情。
那段感情不怎么光彩,但她很爱那个男人。”
“之后,她怀孕了。
可是那个男人不能为她负责……”
凌昭啃着鸡爪,看他把核桃包的馅料一件一件分离出来。
瓜子仁、芝麻、核桃……被他摆放在白色餐盘里。
凌昭觉得,这对他、对于秦家来说,应该是件极为不愿意提起的故事,所以随性的秦公子竟然说得这么艰难。
此时,她以为只是当一个倾听者,听一个无关于她的故事。
秦铮是秦家的大小姐,长得也漂亮,是什么样的男人不能为她负责?
如果男方跟她玩感情游戏,不怕得罪秦家遭到报复吗?
凌昭突然想起来什么事,哦,对了,很久以前听说,秦湛的父母离婚,他母亲家也很有势力。
那岂不是得罪了两大家族?
这男人不要命了吗?
凌昭放下啃了一半的鸡爪,双手搭在桌上,认真听他说,也不打断他。
“……她以为这只是她跟那个男人,还有他家庭的事情,无关其他人,却不想出了一件大事。”
秦湛的筷子停下来,那核桃包被他拆得七零八落,惨不忍睹。
凌昭皱了皱眉毛,捏起一张纸巾盖在上面。
像给尸体盖白布。
秦湛惨笑一声,拿起茶杯喝了口水,似笑非笑地瞧着她:“还有闲心做这种小事。”
凌昭无辜地摸了摸鼻子,秦湛叫来服务员,把脏了的盘子撤下去,换了一个新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