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阮在手机备忘录记下“周四晚八点四十,西侧楼梯一楼最后一阶走不下去”
的字样,道“还有吗”
郎靖风继续“有,沈嘉涵说她周二晚上大课间就我逃课那天去音乐教室取落在那的眼镜,听见里面有人弹琴,她没当回事儿,以为有同学在里面练琴,一推门发现钢琴盖确实是掀开的,但琴凳上没人,而且琴声马上就停了然后她就吓跑了,周三上午和两个女生一起去把眼镜取回来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白阮在备忘录记下时间地点,确认道“她今天才说”
“对,”
郎靖风道,“赵梓榕要没带头聊这个,她可能就得憋着了。”
白阮想想沈嘉涵的性格,也确实是遇事不敢吭声的类型,问“还有吗”
“没了。”
郎靖风一笑,“我继续留意着。”
这时上课铃打响,白阮冲他挥挥手“你回去上课吧。”
郎靖风扭头望了眼走廊,学生们正匆匆涌入教室,短短十秒不到的工夫走廊已空无一人,郎靖风心念一动,轻声道“白老师,我想你了。”
白阮对上那双满是少年气的、亮亮的眼睛,心尖酥了一下,气势就没绷住,含糊道“这不是天天见吗”
“那不是越见越想吗”
郎靖风痞笑着回了一句,迈开一步,用身体将白阮挡住。
他这么一挡,走廊上就算有人朝这边,也只能见他的后背。
随即,他稍稍一躬身,轻轻捏住白阮的指尖,牵着那只手按在自己心脏搏动的那一点,问“摸着没”
白阮茫然“摸着什么”
“心空了。”
郎靖风用煞有介事的口吻道,“学不动了,老师是不是有义务给加点儿燃料”
白阮被这年轻男孩子的一套套套路得昏头转向,正犹豫着该作何回应,下颌便忽然被郎靖风以一个极温柔的力道挑起,紧接着,是一个落在面颊上的浅吻。
“你疯”
白阮万万没想到郎靖风敢光天化日地在学校走廊亲自己,一句话还没说完,嘴唇又被轻轻亲了一下。
“郎”
又一下。
“我听着呢,”
郎靖风道,“后面没人。”
白阮正欲说话,胃里猝然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呕”
郎靖风那张英俊的脸僵了片刻“恶心我亲你”
“不是不是,”
白阮生怕伤人自尊,本能地否认,“是”
郎靖风很快回过味儿,低低笑了一声,接上白阮猛地咽回去的两个字“孕吐了,宝贝儿”
“吃坏东西了。”
白阮脸蛋一板,正想把郎靖风撵回教室上自习,这狼崽子却把一只手覆在他小腹上轻轻摸了摸,满脸涌动着父,道“郎小白,爸爸对不起你,不能让你生下来。”
“瞎、瞎起什么名字”
白阮啪地抽开郎靖风的欠手,在错误激素的作用下本能地换用自己的手捂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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