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成玉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他敲门进来,缓步来到桌边,扶着桌子坐下,侧耳倾听,发现屋里没有别人,低低地喊了一声:“爹爹。”
“很高兴?”
沈映雪问,“认出江寒枫和晶儿在隔壁了?”
“爹爹?原来您知道啊。”
诸成玉惊讶了一下,又觉得理所应当。
他爹爹可是花主,哪怕足不出户,也知晓天下事。
义姐和江寒枫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哪里能瞒得过去?
“你也知道了?”
沈映雪说:“是我让他们到隔壁去的。”
“嗯,是姐夫告诉我的。”
沈映雪喝茶的动作一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然没什么错处,可是韩敬毕竟是个男人,姐夫这个词,听起来就怪怪的。
“别喊他姐夫。”
沈映雪说,“他哪儿能是你姐夫。”
“爹爹看不上江寒枫吗?”
诸成玉笑嘻嘻道:“我也不太喜欢他,他太笨了,姐姐那么聪明漂亮,江寒枫配不上。”
“倒也不必这么背后说人。”
“我听爹爹的,以后不说了。
这些事以前都没人教我,我是不是很没规矩?”
诸成玉说着说着心情就低落下来。
沈映雪伸手揉他的白毛,诸成玉的头发很顺滑,还有淡淡的铂金色光泽,细腻又柔软,“不必难过,你年纪还小,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可以慢慢学。”
“爹爹会教我吗?”
“会。”
诸成玉心满意足地笑了,“我和爹爹相认这么久,爹爹还没有讲过我的身世,您给我讲一讲吗?”
沈映雪哪里知道他的身世?这话问的太突然了,现编也编不出来。
他正打算和诸成玉说明真相,诸成玉却好像误会了他的沉默,“是不方便讲吗?我不为难爹爹,爹爹偷偷告诉我,您的身份好不好?我绝不会告诉别人的。”
沈映雪更加沉默。
刚才那个问题,回答不了还能告诉他真相。
后面的问题,连真相都不方便说。
“爹爹?”
诸成玉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花主抚摸自己脑袋的手频率变慢了。
他拿起凳子,往沈映雪那边靠了靠,用一双盲眼注视着沈映雪,“您以前是朝廷中的人吗?”
沈映雪的动作顿住,“为什么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