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深轻轻地抓住她的纤长葱白的指节,很认真地低下头在她的手腕处轻轻地吹着气,他温热的气息洒落到他的皮肤上,让她手腕处的每一个细小的毛孔都舒张开来。
司以深看着她通红的手腕,很心疼又很自责,就在言畅想说她不生气了的时候,司以深忽而轻轻地将她的手往上抬了些,然后低头,亲了她的手腕一下。
那一瞬间柔软的触觉让言畅的手指轻微地弹动了下,她的眼睫微颤,唇边露出一丝笑,歪头煞有介事道:“看你这么有诚意,我就不生你气了。”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头,司以深保持着微微俯身的动作掀起眼皮来看她,言畅盈着笑,勾住他的脖颈,“别自责了,不疼了。”
“过去吃饭,我做好了。”
言畅感觉出来司以深心里有事,但他没说,她也就不问。
其实记者在某种程度上遵从的规则是和他们在部队的人一样的。
比如保密性。
司以深确实是因为才出任务回来还没有完全缓过那股劲儿来,这次出任务陆松为了掩护他受了伤,刚才睡着他迷迷糊糊地做梦梦到了他们正在出任务的场景,所以在言畅弹他脑瓜崩儿的时候才没有分清现实和梦境,凭借着本能直接把她给撂倒了。
言畅做了三个菜一个汤,虽然比不上大厨,但味道还是蛮好的。
司以深吃的津津有味,言畅见他喜欢,自己也格外开心。
吃过晚饭后司以深还想陪言畅会儿,但言畅却要赶他走。
“你回去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呢。”
司以深不依,他抱着她,蹭着她的脑袋低声说:“还早,让我再呆会儿。”
言畅的后背靠着他的胸膛,听他说这句话她向后扭头抬脸看向他,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对他说:“我也想和你多呆会儿,但我更舍不得看你疲惫劳累的样子。”
司以深侧头,垂眸看向她,言畅冲他浅笑了下,“现在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再好好玩,好不好?”
他没说话。
片刻,言畅就这样被他从后面圈在怀里后侧着头承受着他落下来的吻。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个人衣料间轻微的摩擦声和他们交缠在一起的呼吸。
绵长的一吻结束,言畅身体发软,脸颊潮红,靠在他怀里轻微地喘着气。
等她慢慢地缓过来,司以深刚想说他该走了,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司以深一单手搂着言畅,把手机从衣袋里掏出来,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接起来。
言畅距离他很近,完全能听到对方说话,从声音上她就能辨别出来,是她曾经采访过的司剑龙。
司以深喊了声爷爷,司剑龙中气十足地问他在哪儿他有事找他,司以深说在外面吃饭,一会儿就回去。
言畅又想起司剑龙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来,她敛下眼睑,几不可见地抿了抿唇。
言畅从司以深的怀里出来,舒了口气,她若无其事地对他笑笑,说:“快回去吧,别让老首长等太久。”
司以深失笑,“老首长?”
他站起来,俯身弯腰捏了捏她的脸,说:“那是爷爷。”
言畅冲他微微笑了下,没多说什么,只是跟着他站起来往外推他,“好了你快走吧。”
司以深被她推着走到门口,“那我走了,晚安,明天见。”
言畅笑着点点头,“明天见,路上小心。”
等司以深离开,言畅关上门,唇边的笑意渐渐地消失不见。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点忐忑,言畅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有那么一种直觉,让她不太舒服。
事实证明,言畅的直觉没有错。
司以深回到家里后就被司剑龙叫进了书房,司剑龙坐在座位上,对司以深说:“明天你休息,去带汤家那小姑娘出去转转,也培养培养感情。”
司以深皱眉,“爷爷,我上次相亲回来就跟你说过了,我不喜欢她,跟她不可能。”
“不喜欢她?那你喜欢谁?那个叫言畅的记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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