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孝丰嘴上没有把门儿的,多嚣张的话都说得出来。
何义盛连忙呵止了他:“丰叔,你胡说什么!”
何孝丰却没当回事,继续道:“我怎么就胡说了?整个槐安县,谁不知道咱们老何家?谁敢不给咱姓何的几分薄面?咱们姓何的啥时候受过这等窝囊气?你要是怕他们,就躲一边去,我义亭回来收拾他们!”
“叔,你给我闭嘴!
赶紧回家,别在这给我添乱了。”
何义盛朝何孝丰吼道。
何孝丰这时已经有些上头,指着几个人,连何义盛一起给骂了:“你们几个窝囊废,把何冲乡搞得乌烟瘴气,年年全县倒数第一,我要是你们,我都没脸继续干下去!
你们要是不行,赶紧挪挪地方,换一窝猪来,干他个几年,也能让何冲乡上一个台阶!
你说你们这群废物,搞啥啥不行,整人第一名。
整人就整人吧,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想整老子的人多了,不差你们几个。
你们掰掰你们的裤裆,长得有那卵子吗?我呸!
一群垃圾玩意儿,啥也不是!”
何孝丰发泄了一通,心情舒畅了许多,撇下一脸懵逼的几个人,背着手,踱着方步,大摇大摆地出了乡政府。
要说何义盛不生气那是假的,被何孝丰骂了一顿,他当然很生气,可是,何孝丰留下的烂摊子,他依然要给他擦屁股。
“何支书他喝醉了,在说胡话呢,你们别跟他一般见识。”
何义盛睁眼说瞎话道。
“哈哈,何乡长,笑死我了,这还没晌午呢,你叔就喝醉了?谁大早起的会喝醉啊?”
温浩放肆地嘲笑道。
何义盛只是装作没听到,继续道:“何支书呢,是有些毛病,但他毕竟干了大半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眼看,没有几年就能混个退休,咱们怎么说也不能做得太没有人情味不是?”
“何乡长,刚才他那个嚣张跋扈的态度你也看到了,他连你都一起骂了,你不觉得自己把热脸贴到了人家的冷屁股上了吗?”
温浩嘲讽道。
何义盛既然装了,就一装到底,想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建议,让何支书做个深刻的检讨,然后再亲自登门,向梁委员赔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