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简意呆呆地看着他手臂,刚才他扬手扔酒坛时,衣袖往上划落,露出一截前臂,那莹白肤上,一颗泣血般朱砂痣格外显可能遇到他?’
【万千世界中,几率很小】
‘但也可能,吗。
’
韩薤白眉梢动了动,撑着地板,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去,语气着讥讽意味,“紫苏?公主把当替身了?”
祝简意心尖一痛,看着他恨得杀死自己神,心知他现在失控了,只知道生了什让他失控。
见她说话,韩薤白抬手遮她水润眸,低声道:“别样看着。”
怕忍毁了你。
睫羽安地划过他掌心,酥酥麻麻,带些意。
韩薤白收手,虚握着拳头,好似把那残留气息包裹,低眸看着前娇小公主,闭了闭,嗓音低沉沙哑。
“今……养父忌。”
祝简意浑身一僵,知该说什。
韩薤白似乎也只随口提起,说完闷笑几声,只笑容中苦涩和凄凉,“若你们,他会死。”
固然北乐待他好,但最起码他能陪在养父身边。
祝简意睫毛微颤,“……”
“什,”
韩薤白勾,眸里见笑意,随手捞起桌上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用衣袖去嘴角酒渍,“知道如何辩解了?”
祝简意仰着头看他,明明烛光很亮,但她看透他神。
韩薤白嗤笑一声,眸里泛起丝丝凉意,语气低沉平缓,“你以受过你几次恩惠,就要对你感激涕零,俯称臣?”
“祝简意,你们南安欠,永远都清。”
祝简意嘴动了动,“非覆南安可?”
韩薤白眉梢微扬,“怕了?你放心,待覆了南安,你虽公主,但也会念着你对几分好,帮你找个好夫家。”
祝简意扬起手,看着他逐渐疯狂神,终落下去,只睛些酸涩,心脏处传密密麻麻痛意,更让她保持着清醒。
“韩薤白,你真心话?”
若你说,姑且可以信你醉胡言乱语。
韩薤白低头,定定地看着她,薄轻启,冷漠地吐出一个字,“。”
祝简意眨了眨,逼退眸里差点落下泪珠,扬,挤出一抹笑容,“好,等着,等你北乐,攻打南安。”
也许给她落差太大,一时间适应过。
前位可能紫苏,但也紫苏。
他也许紫苏转世,但也终归温润儒雅紫苏,那个里只她紫苏。
那抹红身影在寒风中渐行渐远,逐渐消失见。
些昏暗天空,慢慢地下起了淅淅沥沥小雨,随着风吹过,改变了雨落下轨迹。
韩薤白坐在门口,抱着凉透了酒坛,任由雨水落在间,顺着鬓角流下,浸了衣裳,呆呆地看着空无一庭院。
样,他就能继续心无旁骛专注灭北乐覆南安了。
那颤抖枝桠似乎在摇头。
那天,祝简意因淋了一场雨,本就娇弱身子当场就扛,当晚起高烧,半夜迷迷糊糊说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