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提到那个让男人一听就愠怒的人,以前的穆婉清同情着司徒岚,认为看到事情的全貌,其实他也是被命运戏弄的可怜人,“我离不开他们,爱他们,这其中好像不关你什么事儿吧?”
看着司徒岚在自己面前即便是一层假面也掩不住的冷若冰霜,“怎么,”
换成她,穆婉清挑起两道眉梢,好似恍然大悟,戏虐道,“不会我们的交易变成了爱情!
司徒岚,你对我……动情了?”
掩饰心绪,男人更“镇定自若”
,他拍手称快,“精彩,不过若是换张脸,而不是这平平无奇,也许你就猜对了孤的心思。”
“只是提醒,若再不快解决好自己问题,把时间浪费在那些个男人身上……”
捏着女人下颚,手上的劲儿更像是嫌恶地把玩着一件无聊至极的物件般,“孤不介意以人练蛊。”
像是忘了女人是如何救了自己,忘了与她一次次的肉体和鸣,无来由的,就说着说着,他复杂的心情残忍撕裂了他们之间的“和睦”
。
“孤”
不再是“我”
,提醒某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当下的境遇。
深吸鼻腔,尽力抚平酸楚,终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穆婉清像鸵鸟一样,只觉得自己的顺从能换来一丝丝“庸人”
的安逸,其实换任何人都一样,若是脖子上架着刀,若是肩膀上被权利狠狠踩踏,低头,顺服,“……这才是你。”
快忘了,人家几次周全的礼仪,她真的快忘了自己面对的人到底是何身份。
抬首,俯视,穆婉清看向司徒岚的目光与前一刻又变了情绪……
树林中,对峙的两人静默不语,来时的方向,逐是清晰的脚步。
“木盒里藏有什么?”
司徒岚目的本在于此,不知为何,弯弯绕绕许久,成了这般模样。
她依然乖巧,只是这份顺从中似乎少了些什么,“不知,我没看,直接就扔到了山涧。”
能感觉到她周身立起的隔阂,司徒岚心有不快,无端烦躁生起。
然而,他情绪上波动再也换不回女人的柔情,即便昨夜里,她是那样温柔地捧起自己的脸,一遍遍宽慰……
“为何如此?”
司徒岚质问,想她生惧,生怖,无论是什么,总之是自己还能弹动她这根琴弦就好。
身临最高位,没有人会对他解释“设身处地”
,也没有人会教予他“换位思考”
,司徒岚只觉得这女人是不识好歹,他的垂怜可是比黄金还要珍贵的东西,而她不知时务!
看着司徒岚渐冷硬的神色,不知为何,僵硬着的穆婉清开始了“幸灾乐祸”
。
“因为他不想说,也不想我知道,那秘密,其实我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等赵谢二人姗姗寻来,穆婉清正乖巧地坐在一处布满青苔的木桩上。
“子钰,允之。”
“婉婉,怎么这么久?”
“嗯……”
一丝丝蜜意化成嘴角的微笑,将身子靠上一旁的谢允之,“刚起身太快,觉得晕乎乎的,所以我就找了这儿小坐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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