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从未抹去过记忆!”
不可能,明明是他亲眼所见,叶名琛在他面前施展的功法,那功法不可能没有成效!
叶名琛平心静气地凝视着狼狈不堪的男人,多么可笑,他们处境扭转,此时的世子爷像极了当时被铐上铁链,举步维艰的他。
“功法是真,不过那么珍贵的记忆,我怎会因你的蛊惑就轻易抛弃呢?”
冰冷的神色,叶名琛心底的怒火却像冰下的岩浆汹涌地快要喷涌而出。
“与其说是“抹去”
,不如说是“封印”
,你不知道而已,也万幸,我们作为挚友,我对你……从没有做到无所保留。”
随手拿过一盏烛台,屋外的阳光刺眼,屋内也毫不昏暗,但叶名琛仍旧取下烛台上的蜡烛,将之点燃,握在手心。
其实只差一步,当时他就能彻底忘记那女人,但抹去记忆的前提是回忆,脑海中与她玩闹,与她嬉笑,她的娇嗔,她的袒露心意,过往种种,还有她偶然不经意间的感伤……
“沉黎。”
荷花池里,一叶扁舟,她窝在自己怀里,两个人晒着她口中所谓的“日光浴”
。
“嗯?”
很久很久没有这般悠闲,他心中太多事,无人时,被世子差遣时,即便脚步再沉重都无法停止,但不知是何缘由,自己苦思冥想许久也找不出答案,好像在她身边,他就能喘息片刻。
穆婉清拿过遮在他脸上的荷叶,她与他对视着彼此,唇息相融,“如果说,我是说如果,”
那模样扭捏至极,像是对他干了件小小的坏事,寻找合适的时机,寻求原谅般。
沉黎眼角又漾起细细笑纹,不动声色,他在静待着女人的下文。
“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坦白了我对你干了件很坏的事情,”
不敢直视对方,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就坦言所有,“你可以不离开我吗?”
不是原谅,而是怕他离开,不知何时,她已经喜欢上,也许再多一点,下一秒该爱上眼前这个男人。
“婉儿说说会是何事呢?”
他姿势未变,只是一只手强而有力地搂上女人的腰身,男人探究道。
“嗯……”
自己就不该套这只老狐狸的承诺,穆婉清悔之晚矣,已是骑虎难下,“例如我喜欢你的理由。”
“原本是一见钟情,但其实,我是假如啦,和某个帅气公子很相似,我得不到他,然后就打起你的主意了。”
女人很矛盾,明明说得随意,然而眼底,又是让他揪心的她极力克制的感伤,以前他听之任之,这一次,他将她困在胸膛。
“婉儿说说,他是谁?”
容不得她心底再有别的人物,如果说他们一开始是各取所需,那现在,他要取,只需,便是她的全心全意。
“哈哈,”
穆婉清宛如只变色龙般换了颜色,前一刻会想起亡夫,这一刻她更珍惜眼前的男子,“他呀!
他威风凛凛,仪表堂堂,总是骑着匹健硕白马,腰上有玉辔红缨,还有短剑长弓。”
描述中,沉黎找不出与自己的一点重合,男人的面色越来越黑,直至,穆婉清揽上他脖颈,亲自为他化解自己埋下的怨忿。
“好遗憾,不知道以前的你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