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凤眸明澈,眼底暗含着笑意,这赞许不知是对她,还是真对这件衣物。
“那……,我能不能现在出去一趟,晚上就回来?”
本来一大早想完成一天的任务后可以……,虽然现在外面已是晌午,但想来应该也还不晚!
“你要上哪儿去?”
“我想去找允之,我想也让他看看!”
是呀!
最美的一面合该留给谢允之!
但,他配吗?!
坐着的赵子钰恨不得给她戴上别院里的锁链,但,在王府,在双亲的眼皮子低下……
“那我的病?”
不动声色,即便男人此刻心中是翻江倒海,但他依旧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般,从容不迫。
穆婉清很显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男人,而她最大的错误就是用自己现代人的意识去看待一个古人,这错从沉黎开始,终将一点点将自己带入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时,她半蹲在男人身边,希冀的目光,像是个小孩子在等待着大人能够应允自己出门玩耍般。
“好吧!”
赵子钰缠着纱布的手抚上她的发顶,“不过,我们坐马车去,等到了晚上,我要去接你,”
女人想要拒绝自己的目光,“你该知道,当你进了王府,而我的病也好了许多,这秘密就藏不住了,若是你可以忍耐十日,等十日之后我会想办法把你和谢允之送出大渠,但现在,你也可以出去走走,但这路上是需要我的护送,这是一种变相的震慑也是对你安全的保证!”
赵子钰说得很清楚,也合情合理,让她都挑不出错来,只是片刻,穆婉清站起身来,“那就有劳世子爷了!”
马车外,阳光灿烂,人声喧杂……
“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到外面走走了?”
看着男人即便是全程都在马车中也是黑纱黑袍裹得严严实实的。
“若不是你,可能现在是我出殡的日子。”
十来日,由死却生,一切都发展太快,也太不可思议了。
“拜托,不要说那种丧气话,”
最看不得之前神采飞扬的男人现在这般消沉,穆婉清上前一步,脑袋钻进赵子钰头戴的黑纱帽,手捧着男人还是有些毛乎乎的脸,“我们现在不是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嘛!
而且十日之后,我保证你会恢复如常的!”
“真的?!”
与她对望,永远也看不够,女人的眼似阳光下平静的湖面荡起了碎钻般耀眼的涟漪。
“我保证!”
对待病人,尤其是他,她宛如一朵解语花,会宽慰,会鼓励,也会让他觊觎……
到了庄子门口,穆婉清两叁步下车,走到大门时,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把上门环的手又悄然放下,她匆忙跑回还未归去的马车边。
“赵子钰!”
她揭开车帘,冲着里面的人喊道,“反正你回家也没什么事儿做,要不……”
黑色的斗篷下,他静待着她的下文……
“要不我们一起去城郊外面,那里应该没什么人的,我们一起去踏青郊游如何?”
明明不是这样的,她都安排好了要接着上次没完成的约会继续的,可是话到嘴边,吐出来又成了另一番打算。
马车里,男人可没有给她任何后悔的机会,“好呀!”
他答道,依旧是那个明朗的少年,黑色帽纱下的他胸口处一丝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