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乔看着妇人在文书上签字按手印,目光移到林云秀的脸上,似是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杨乔轻笑道:“原来是吃过亏的,我就说以她的性子怎么会做这么谨慎的事来。”
虽然杨乔和林少宇说话声音很轻,但林云秀还是听到了,而且她感觉得出来杨乔说的那句话是有意让她听见的。
她只觉心里有小团火在烧,可又不好在客人面前作,只得咬牙切齿忍了下来。
“这文书一式两份,这一份给你,若有什么谈不妥的事,可以上衙门——”
妇人急道:“明白了明白了,姑娘,我知道你被人坑得一朝怕蛇咬,十年怕井绳。
可吉时万万耽误不得,你快和我走吧。”
林云秀见她如此说,便不再谈细则,一面随她走,一面问道:“是一只金耳环,不是一对?”
“对。”
林云秀和妇人在交谈中走远,林少宇用手肘碰了碰杨乔的胳膊,“杨大哥,我们也走吧。”
待走出小铺,林少宇关上门锁好,并挂上了“有事外出”
的木牌。
说话间,已到了王晴的家。
昨日路过时只看到屋外的喜幔和喜字剪纸,而今日入内,到处是红色。
除了门窗,悬挂着灯笼都贴满了喜字剪纸。
林云秀心中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戏台上演绎的那些爱情故事,无一不是历练波折共患难后成夫妻组成一个家的。
她对家是有向往的。
“来了来了,林姑娘来了。”
妇人带着林云秀朝一间厢房走去,杨乔和林少宇见屋内有不少女眷,便在门外停步。
林云秀环视一圈,屋内众人当中有一身喜服的新娘王晴,红得耀眼,只是眼圈儿不该红的。
“林姑娘,我们都知道你有特别的本领,时常被官府请去帮忙找东西,”
王晴走上前,声音急切,“若不是因为金耳环有特殊的意义,我们也不会来找你。”
林云秀看着面前的人,心中有些感恩的。
“既然接单了,自然是尽心尽力的。”
林云秀看着她微笑,“不知是谁最后见到金耳环?”
王晴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