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怎么哭喊怎么祈求,仍不能阻止方洁从沐宅顶层纵身而下……
没有翅膀的飞翔,注定只有粉身碎骨的下场。
鲜红而冰冷的血液沿着记忆的边缘一点一点滴落下来,至今触目惊心,哀恸难言。
“啊!”
沐华从噩梦中惊醒,她的额上都是汗,心砰砰乱跳,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谁?!”
“是我。”
男人的声音稳健而安定。
“你怎么在这里?”
“你赢了,我确实睡不着,所以下楼来喝些酒。”
“哦,那你去吧。”
门外没了声响,但不知为何,沐华知道丁默远并没有走。
她跳下床,打开客房的门,果然男人还在门口。
“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问你,要不要陪我一起喝点?”
“丁默远,你不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而我的答案也不会有任何变化。”
丁默远不再多说,拽着女人的手臂就走向吧台。
沐华并没有太过反抗,此刻的她惊魂未定,需要有个会呼吸的活物将关于血腥和死亡的回忆暂时屏蔽,哪怕活物是她的敌人。
“你要喝什么?”
“bloodymary。”
沐华将手肘撑在吧台上,一只手无聊的盘弄新染的半红不紫的卷发。
“我和欧阳恒不同,除了代理董事长这个头衔之外,没有其他兼职。”
“真是不容易,你的品位和进入沐家之前一样单调无味。”
“我没兴趣去学侍候人的爱好。”
欧阳恒将瓶装橙汁递给女人。
沐华像小狗一样嗅了嗅,就将它弃之一旁:“都是香精和添加剂的味道。”
“明天就是总经理办公会议召开的日子。”
沐华挑了挑眉:“那应该很热闹。”
“托你的福,我们对恒昌的注资为零,这种金额程度,只需要经理层级就能够决定监察董事的委派人选。”
“何必在我面前装糊涂,你将余宏也安插了进去,参与选派标准的制订,有他这么一搅和,张黎就要容易多了。”
“论心计智谋,余宏不逊于欧阳恒,可他只能在暗处操纵,大部分时间还是需要张黎单打独斗,结局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