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居的老板倒是十分器重史珍湘,他不但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史珍湘,还让他当太白居的掌柜。
史珍湘头脑灵活,除了经营酒楼外,还广收门徒,但对每个徒弟都留一手。
();() 史珍湘吸取了师父的教训,柳烈对徒弟就像儿子一样,太耗精力,教的人少,这样就形不成大的势力;又毫无保留,一旦碰上自己这样的混蛋,就会满盘皆输。
所以史珍湘教出来的徒弟,水平都不低,但都达不到食神的级别。
这一方面让他在京城饮食业成了一言九鼎的人物,另一方面京城多年也没有人能挑战他的食神称号。
也不能说没人能挑战他,至少师父的女儿,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妹,就差点将他斩于马下。
柳烈去世一年后,史珍湘代表太白居参加食神大赛。
当他看见站在对面的醉仙楼代表时,不知是害怕,心虚还是愤怒,嫉妒,让他全身忍不住发抖。
小师妹一身的白衣,系着孝带,身边的助手就是新婚的丈夫。
她直视着史珍湘,冷冰冰的眼睛里除了怒火和仇恨,别无所有。
小师妹的冷漠,激起了史珍湘的怒火,他使出浑身解数,发挥了自己的最高水平。
但当小师妹的菜端到评委的桌子上时,他的心里凉了半截。
如果说他尽得师父真传,那小师妹的厨艺,却是在很多方面都超过了师父。
她对厨艺的喜爱,让她在父亲的秘方上大胆尝试,加入新的方法和配料,可能失败过很多次,但一但成功,就是一个新的高峰。
几个评委默默的吃着各个参赛选手的菜,心里其实都已经有数了。
但他们都不表态,京城百年来,从未出现过女食神,女人嘛,也就是在家里锅台上做做饭,当食神?不怕坏了祖宗规矩吗?
他们都在等着别人的表态,只要有一个人明确表态,那么其他人压力就小多了。
关键时刻,史珍湘假装上前讲解菜品,偷偷给首席裁判,也就是当时刚进入尚膳监当光禄的刘公公,塞了一张纸条。
那也是一张未来欠条,某年度食神史珍湘,借欠某某一千两白银,当年还清,绝不赖账。
刘公公再次品了一口两人的菜,叹息着站起来:“今年的比赛,实在是前所有为的激烈。
太白居和醉仙楼的菜品,都让人流连忘返,难以忘怀啊。
只是再三比较之后,还是太白居更胜一筹啊!”
既然首席裁判表态了,其他裁判自然就松了一口气,纷纷附和道:“确实是难分高下,不过太白居更胜一筹。”
台下群众们则是纷纷议论:“可是我去醉仙楼吃饭时,感觉醉仙楼的菜更好吃啊!”
“偶然的吧,太白居的菜品可都是名贵材料的,醉仙楼的菜就显得普通了很多。”
“而且醉仙楼的菜上的很慢,要等很久的。
太白居就不一样了,点了菜马上就能上!”
“那当然,醉仙楼就只有一个女人当主厨,太白居可好几个大厨呢。”
“都别怀疑了,咱们才吃过几个菜,那些裁判哪个不是常年养出来的刁钻舌头,他们说的能错吗?”
“就是,那刘公公还是尚膳监的官呢,替皇上品尝菜的,舌头能不如咱们这些草民?”
();() “可是……我确实觉得醉仙楼的菜好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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