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这边,病情说清楚了,他们也信了,贺振没事了,陈璟和陈二都要告辞。
三姑母苦留他们用膳。
“昨日水曲凶险万分,祖父已经知晓,只怕一夜不曾阖眼。
我得赶回去,将表弟痊愈的事告知祖父,让他
安心。”
陈二笑着拒绝。
陈璟想到自家嫂子,这会子只怕同样焦急不已。
于是,他也拒绝了姑母的留膳,要同二哥一起回去。
姑母知道陈璟没有马车,又让贺提送陈璟。
陈璟没有推却。
陈二却说:“姑父姑母这边也忙。
水曲好了,亲戚朋友少不得来恭贺,大表弟要帮忙应酬,还是我帮忙送
央及吧。
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客套?”
“是啊姑母,我跟着二哥回去就好。”
陈璟也这样说。
贺提昨夜也是一夜未睡。
现在弟弟病情有了着落,他心中大石落下,一连打了好些哈欠,疲惫难掩。
这边能早点安顿好,去睡一觉
,也是不错的。
“也好。”
三姑母没有再谦让,“这次轻待了,改日再请你们兄弟。”
然后她又对陈二道,“替我问你祖父的安,就说振儿病势已经减了大半,让他老人家安心。
等振儿再修养
几日,我带着他上门给外祖父磕头。”
陈二道是。
兄弟俩从贺家出来。
贺提和三姑丈送他们到大门口。
陈璟和陈二作辞了三姑丈,登车回程。
路上,陈二打量陈璟数眼,问他:“央及,你的医术,是跟谁学的?”
“自己看书”
陈璟道。
陈二摇头笑了笑,道:“你既不肯说,也罢了。
这次的事,虽说治好了贺振,也太胡闹了些。
万一他真的
没醒过来,你们可怎么办?往后行事,要稳重几分。”
“是。”
陈璟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