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声叫,那不仅很丢人,也太吵了,还会让人莫名其妙。
怎么办?
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了,我只能在后面尾随了过去。
大厅前,许越的二个叔叔及一众侄儿辈站成了一排迎接着许悍天和许越,旁边的记者媒体围了个水泄不通,摄像头全部对准备了他们。
我根本不能近前,站在人群中,就看到一个侍应生端着一个罩着红绸的拖盘正站在最左边,托盘上放着的正是那个高脚酒杯。
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六神无主时,一行人簇拥着许悍天和许越已经走进阁楼里去了,而那个端着托盘的伺应生也紧跟了过去。
我的心揪得紧紧的。
“陈世章,快,想办法让我进到里面去。”
正在我被人群挤得左右歪斜时,就看到陈世章用兰花指护着被挤乱了头走出来,满脸嚎丧的表情,我如遇救星般,一把抓住了他,急急喊着。
“哎呀,余依,你什么疯呢,这可是许氏集团五十周年来最庄严肃穆的敬祖时刻,那么多许家的先祖在上,这个时候哪能还让你进去呀,原本就让你参加的,你偏要拒绝,现在后悔了,再想参加,已经不行了,这会子怕是都已经开始祭祖了,迟了喽。”
陈世章边用兰花指梳理着自己的头边没好气地说道。
我一听急得快冒火了,这家伙罗里罗嗦的,娘得很,我可没功夫闲扯,推着他就朝里面走:“陈世章,快带我进去,我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这可关系到许越的安全,你要是耽搁了,小心你外公会要了你的命。”
陈世章被我推着,听到这样的话,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满头的秀了,身子跟着我朝里面走去,边走边用那尖细地嗓音叫道:“快让开,快让开。”
可此时的阁楼前面已经围满了媒体记者,全都拿着笨重的摄像机对准了里面,我们见缝插针也进不去。
我急了,朝着陈世章吼:“陈世章,快想办法呀。”
陈世章被我吼得急了,看到侧墙角上放着一些米和烧剩的香灰,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他手臂细长,略微用力推开一个缝隙,弯腰就从夹缝中用兰花指夹起那碗米和香灰来,朝着那些摄像机撒泼过去,用尖声尖气的嗓音叫着:“要你们让开,你们不让,阻挡我家少奶奶进去办正事,我就让你们吃大米和香灰。”
霎时,一片鬼哭狼嚎:“哎呀,哪来的灰啊,我的摄像机呀,完全看不清了。”
趁着大家慌乱保护摄像机时,陈世章终于推开了我身边的几个记者,我瞅准了一个缝隙钻了进去。
阁楼里,香气缭扰,十分庄严肃穆,里面摆放着一个个许氏家族的先祖和碑文,左边则摆放着财神爷。
我来不及看这些了,撞进去后,双目就搜寻着许越的身影。
很快,我的心提到了嗓门口。
正中牌位前,许越的手指正端着侍应生手上的那个酒杯已经朝祖先牌位三鞠躬了,正要往嘴里倒去。
此时的里面静谧无声,全都望向了他。
“阿越,不能喝,酒里有毒。”
眼看到那些白色的酒液已经沾着他玫瑰色唇瓣了,我急了,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叫一声,不顾一切冲过去,用手拨掉了他手中的酒杯。
“咣”
的一声,许越手中的酒杯掉地,出碎响,酒液泼洒出去,溅到了前面的祖先神位上,洒满了酒渍。
而我万万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里,梦钥竟然借口维持秩序留在了这面。
当我朝着许越冲去时,她暗中伸出个脚来绊了下我,我整个人是朝着许越扑过去的,虽然及时用手打掉了许越手上正喝着的酒杯,但我整个人也撞到了许越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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