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就这么迫不急待么。”
许越无奈,只得任我去脱裤子,嘴里却开着贱贱的玩笑:“我还想早点处理完事情回家后搂着我的老婆睡觉呢。”
我的手有些抖,轻轻脱下裤子时才褪到大腿处左侧西裤竟然扯不下来了,稍一用力,许越出‘咝’的痛吸声,我一看,原来伤口处裤子已经连着皮肉沾到了一起。
我的整颗心颤粟了起来。
“我都说没事了,走吧。”
许越看我没有动手了,就伸手去搂起裤子要走。
“不要动。”
我突然厉声大喝道。
他愣了下,大概是从没看到我如此严厉地对他说过话吧,一时间,有些懵了。
“好好躺着,我马上就来。”
我扶着他走到沙边,将他轻轻按进沙里坐下侧躺下去后大声命令道。
他乖乖的听从了我的吩咐。
我站起来朝着总裁室里面的卧室跑去,很快,从里面我就提了个大大的药箱走出来。
随后立即返身打来了一盆热水。
“不要动。”
我拧干毛巾,开始轻轻擦着他腿上伤口旁的肌肤,语声温柔得我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他眸光如水,痴痴地望着我,手指伸过来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咬紧牙关,先拿出剪刀来,在他大腿处剪掉了那块沾着皮肉西裤之外的裤子,然后才将整个裤子脱了出来,伸手拉亮了沙旁的台灯。
这时一道好几厘米长的伤口,血肉模糊地呈现在我的眼前,上面还沾着被我剪留下来的西裤布料,正在往外冒着血,而伤口的周围肌肤已经泛起了红色,用手一摸,滚烫。
凭直觉,这个伤口起码有五个小时以上了。
我颤抖着手抚摸着这个伤口,想起了中午的那个梦。
或许在冥冥中,心有灵犀,他中枪受伤时,想到的是我,我就梦到了他,原来那个梦也并不只是一个梦呵。
“阿越,马上送医院处理伤口。”
看到这样的伤口时,我绷紧了脸,站起来命令道,语气不容他置疑。
“不用,先帮我上点云南白药止血就行,今晚可是老爷子的寿晏,我答应了他要回去的,明天再去医院好了。”
许越不当回事,口气轻淡,“先去开会吧,开完会后我们就回去看望爷爷。”
这样说着,他坐了起来。
“阿越,你一定要让我和爷爷都伤心吗?”
我生气了,“你都这样走路都不稳了,如果去看爷爷,难道要让他在八十大寿时看到你这样来伤心么?你可是他唯一的孙子。”
如果只是个一般的伤口,我还敢与他处理下,但这个伤口太深,连着布料,血肉模糊的,还是往外冒着血,这样的情况我必须要去医院做消炎处理,否则一旦炎症往里……这条腿别想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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