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猜周琅可能换了号码,于是改为发邮件,依旧从无回应。
「找不到你。
我在等你。
」
她们分开的第一年,她身体初步好转,终于可以试着联系她。
「樱花开了。
你喜欢吃的那家云南米线倒闭了。
」
第二年,她终于养好身体,能够出门了。
这座城市里再寻不回旧日的痕迹,连宁大校门外的美食街也被拆迁干净,随着她们学生时代的过去,一切如云烟消散般再不可寻。
「对不起,是我迟到了。
我生病了。
」
第三年春节,她依旧在想半年前见过的那场婚礼,夜半时时惊醒,泪流满脸。
「今晚星星很亮,我很想你。
下雨了,刮风了,我总想起你。
」
第四年,她终于下定决心,再次去找她。
最后一条是在她们分开的第六年。
「愿你已有新的生活,平安自在。
而我或许也该试着忘掉你了。
」
那么多次,一次又一次的石沉大海。
从未有过回信。
纪绣年低下头,无声地笑了下。
她抬起手,轻轻按住了酸涩的眼眶。
失落了太多次,也失落太久了。
久到她现在不知道,如何才能拥有继续往前走的勇气。
明川本地媒体报道了最近的一则消息,主题是周氏集团内部权力格局发生变动,但说得十分含糊,没有透露具体情况。
纪绣年关掉新闻,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她到来电显示的名字,过了几秒才按下接通。
“你说你是不是进过我的房拿走了文件和我的私章。”
“进过,拿了。”
“你你个良心喂了狗的东西,你拿了我的私章去哪里好啊,又去帮你那个旧情人去了是吧”
纪绣年平平地说“我跟您说过,请您不要再针对她。”
这话无疑是默认,落在纪长宏耳中宛如惊雷“你真敢承认你还是我的女儿吗,我养你这么大,让你读这么多,你就这么吃里扒外要不是姓周的,我至于决策失误今时今日我这样都是被她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