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已经尽力去控制事态了,但是事情的展却出乎了我的意料,不管怎么说,我作为东安厂的主要负责人,我愿意承担责任。”
何方顺认罪般地说,只盼望他们能看在他态度好的份上,处理得轻一些。
“哦,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件事,为什么没有及时汇报?”
有人敏感地现他话里的信息,提问道。
何方顺看了一眼许心月,见她表面上就像其他人那样看着自己,但是,她的眼神却又有别的内容,像是隐藏着一丝恐惧与焦虑。
“我得到的消息是请愿的日期在6号,也就是说我还有几天时间去消除这个危机,但是,我没想到,他们会突然提前了,让我措手不及。
这件事,我的过错在于,一,盲目相信自己所谓的威信,以为可以劝服他们。
二,因为经验不足,没有对此事的后果有充分的认识。
三,事后,不该借伤逃遁,应该坚持在一线的。”
冯长青冷着脸,说:“你的问题只有一点,没有信任组织。
如果提前汇报此事,或许就可以将影响消除到最小了。”
许心月站起来说:“冯市长,何方顺还年轻,又是第一次挂职,做实质上的一把手,对很多问题判断不清是在所难免的。
而且,东安厂的情况之复杂,在座各位都是有所了解的,这样一个历史遗留的问题要靠他在短时间内全部解决,这点也不现实。”
冯长青点点头,说:“何方顺在短时间里能将原本已经熄火数年之久的东安厂处理成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不简单。
不过,个人能力归个人能力,关键时候,大局观不清楚,这一点责任是逃避不了的。
有人说:“东安厂改制的问题这些年一直在讨论,也一直因为各种问题而没有处理,我想,是时候处理了。”
“对,改制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了。
否则,三天两头来闹,这会造成什么影响?”
“对,我支持。”
“我也支持。”
在一片支持声中,何方顺看了看许心月,她低着头,看不清脸,但是,她放在桌上的双手却分明在颤抖着。
何方顺想到了一个成语:大势已去!
会议一直开到了夜里11点半,冯长青结合各人的意见,做出了三点决定,第一,东安厂改制。
退休工人纳入社保体系,未退职工买断工龄,并由政府为其购买之前的社保金。
第二,即日起开始着手财产清算,贴出告示,邀请有意者来竞标购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