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非要出去打架。”
胡丽丽就赶紧把话往回倒,“可他们在外面有个名号,小痞子们怕他们,就不敢来咱们店里捣乱。
别人做生意有难处,人家也不会和咱们说。
就像以前这个店的老板两口子,不是差点让痞子给逼得,做不下去吗?其他店,反正我知道,有好多都得给本地的地痞交保护费。
可是,没人敢跟咱们要。”
这回胡丽丽的话,陶洁听着有道理了。
她在厂里干,接触外面少,可痞子收保护费这种事,她平时看新闻看小说,也会知道。
的确,他们开店,没有人来收过保护费。
“可是,也不能为了这个,就得让高崎去打架,那多危险啊?”
她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胡丽丽说。
胡丽丽就接话说:“正因为打架危险,高崎才要帮着岳帆开武馆,想弄个正事儿拴住他,让他尽量不去管社会上的事儿啊?你想啊,他们是兄弟,岳帆出去打架,高崎能不跟着吗?兄弟之间,不是讲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嘛。”
陶洁终于明白,胡丽丽为什么向着高崎说话,管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了。
她还真是一片好心,怕她和高崎,因为借钱给岳帆的事吵架。
看陶洁打消了去找高崎的念头,有回心转意的意思了,胡丽丽总算放心了。
她就劝着陶洁说:“小陶,说实话,这男人吧,和咱们女人不一样,是要讲究兄弟情义的。
你让老板只顾自己,不管兄弟情义,这个恐怕是不行的。
再说高老板看着没有多少话语,其实心里装的东西,比谁都多,做事稳着呢,你就放心吧,用不着太担心他。”
陶洁就叹一口气说:“我知道,我就是怕他出去打架喝酒的,容易出危险,再说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也不好。”
胡丽丽就笑了说:“你有点多虑了,你见他一月能喝几回酒啊?男人嘛,都跟咱们女人一样,不抽烟不喝酒的,那还叫男人呀?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这才是男人呀?”
陶洁终于冲着胡丽丽笑了,问她:“胡姐,你也喜欢唐诗啊?”
这天,高崎依旧是回来的很晚,依旧是喝了点酒,只是没喝醉。
高崎带了钱来,岳帆就给他叔叔打电话。
文化宫本来就是教育局的下属单位,局长大人早就和人家打过招呼,把这事儿交代好了。
他就嘱咐岳帆,直接去文化宫找负责人就行了。
岳帆就带着高崎去文化宫,顺便把老虎和梁超也叫过来。
和文化宫谈好了租赁费,当场就把钱交了。
从此,文化宫就多了一个下属单位:武术训练馆,文化宫还负责给介绍学员。
老虎和梁超来了以后,岳帆就领着大家,到即将成为他们武馆的练功房里去看一圈。
这练功房还足够大,在里面训练几十个学生都没问题。
岳帆就在那里算计着在哪安放海绵垫子,得买多少玻璃镜子,再造一面镜子墙。
武术不是技击,其实跟学舞蹈也差不多,拉开身体的同时,还是要注意一招一式的形体美,没镜子墙是不行的。
然后就是各类兵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训练器械,压腿工具,大家七嘴八舌,乱哄哄说一堆,最后就把岳帆给说烦了。
“都让你们给搅和乱了!”
他就说,“光凭嘴说这里就能自己干净了是不是?赶紧的吧?扫地收拾屋子,把这里彻底打扫干净,明天咱们好去买器械往里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