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我清醒过来的陆奉廷也察觉到自己的所作所为了,他可以道歉但完全不想控制自己,只是简单的搂抱就让他感觉到莫大的满足。
魏意朝着空气翻了个白眼,说什么都晚了,抱都抱了,说道歉有什么用,难道我要报复回去。
陆奉廷轻笑,可以呀。
那占便宜的都是你。
魏意挣脱了一下,这回有陆奉廷的配合,他很轻松地就从床上爬了起来。
可真够冷的,裸(露)在外皮肤被湿冷的空气一激,立刻就爬满了小小的鸡皮疙瘩。
他飞快地脱掉了睡衣穿上了冰冰凉凉的秋衣,套上鸡心领的驼色羊绒衫,下半身的操作也不慢,已经套上了秋裤和牛仔裤,现在看着就是个居家温暖的清爽男人。
陆奉廷靠在床上,视线是始终没有离开过魏意,那炙热的视线让魏意头皮发麻,近乎是逃跑地冲出了房间、冲进了盥洗室,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胡茬冒出了青色,脸上还有压出来的红痕抠抠眼睛,弹走了脏东西,魏意无奈地耸肩,邋里邋遢的自己有什么好看的,还看得那么专心、那么用力,就像是自己会逃跑一样。
洗漱完的魏意从沙发上拿了外套套上便下了楼,楼下,一天的忙碌已经开始,氤氲的蒸汽中食物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食堂内,让空了一夜的肚子更加饥肠辘辘。
魏意按下了按钮,卷帘门上升,这一天的营业开始了。
一月中旬,超市菜市场等等已经率先体现出了年味,各种年货摆上了货架,香肠的味道、鸡鸭鹅的鲜美和花花绿绿的糖纸开始强势地占据着视线的一角,手不自觉地就伸向了它们,等反应过来时已经买了一堆。
可离过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那些五花八门的零食会被消灭掉绝大一部分,临近过年的时候还是需要补充的。
至于各种腌制食品,挂满了阳台的边边角角,这可是大户人家。
大食堂也迎来了年货销售的旺季,每天做出来的香肠还没有风干就被客人买光,客人们宁愿买回去放在家里面风干,也不愿意晚来一步在家里面焦急地等待。
只要吃过大食堂的香肠和各种腊味咸货等等,就再也忘不了那独特的风味。
那个猪头给我,对对,就要最大的那一个。
买这么大干嘛,小点儿一家三口正好吃。
我家过年十七八口人呢,猪头肉下酒正好。
赶来抢年货的以五十来岁的叔叔阿姨为主力,其间还夹杂一些年轻的面孔,只要在大食堂抢到一块儿咸肉,都感觉是自豪的事儿。
大食堂的年货可不便宜,就拿一个处理过的猪头来说,卖上二百八十丝毫不成问题,五斤五斤一组合的香肠一百块那算是便宜的了。
可物超所值啊,香肠拿回家一个多星期的晾晒风干,捏起来感觉坚硬、表皮变干就可以蒸着吃了,那滋味,啧啧,用吃过的人的话来说,好吃的忘不了。
人手有限,现在一天就要做一头猪的量,已经很多了。
魏意和围着自己的叔叔阿姨们解释,不是他不多做点儿卖,实在是人手不允许啊。
我每次来就只能够买五斤,我儿子喜欢吃,一定要囤个四十来斤才行啊。
阿姨你早点儿过来就可以买的多了。
年货,魏意就不限购了,每天做多少卖多少,卖完为止,当然一下子买上百斤的肯定要问清楚,他不欢迎二道贩子。
已经通过遍布整个元安市的妖怪之口得知了三个这样的二道贩子,全都报警打击掉了。
临过年就烫了一个时髦卷发的阿姨说:不行啊,大清早的要去公园跳健身操,然后回家给老伴儿做饭,等收拾好家里面的东西,到这儿的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队伍排的和春运火车站抢票似的,轮到我有五斤已经不错了。
那我也没有办法啊。
魏意装傻充愣,坚决让自己听不懂阿姨的潜台词,这要是开了后门的口子,他就不要清净的日子了。
你这孩子。
阿姨一看就是高手,嗔怪地瞧了魏意一眼,拉着他套近乎,一个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吧,一个家还是要个女人的,这样才有人嘘寒问暖,回家有热汤饭吃,阿姨认识好多小姑娘的,改明儿个给你介绍介绍。
阿姨就知道一个不错的,在人民医院当护士,和以前的老公离婚了没有孩子,家里面很有钱,房子就有三套,上下班开的车都是三十万的宝马。
成了两个人之间的媒人,香肠还不是说吃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