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勉强自己。”
松岗松开了她,然后从袋子里拿出一件连帽外套,把她包了起来,拉上帽子遮住了脸。
“起来,跟我走。”
他起身打开了门,夏纯很害怕这时突然走进来一个男人看见这一幕,但让她感到松了口气的是,直到走到地下停车场,途中都没有遇见任何人。
听到礼堂传来的音乐声之后,她才想起来,今晚是学生会组织的新生入学欢迎晚会。
她站在松岗的车旁边,迟迟没有要上去的念头。
“教授……今晚是新生入学晚会,您不在场真的没问题吗?”
这只是其中一点而已,她在男厕所的地上坐了一天,她害怕自己把松岗的车弄脏。
“不上来,你是想这个样子去搭公车?”
松岗的眼神还是那么凉,他说完就下了车,拉着夏纯纤细的手腕,往校门的方向走。
“我是无所谓,反正丢脸的是你。”
“主人,不,主人,我错了!”
那一瞬间她似乎在松岗的话语里找到了一点不属于她的东西,原来在他的眼里,自己有脸。
就像小孩握住了糖块一样,她跪了下来,抱住了松岗的腿,不停地蹭着他的裤腿。
“主人,母狗错了,母狗说了不该说的话,请主人惩罚。”
“惩罚?”
松岗笑了,抬腿踹了踹夏纯的胸部,“那就这样臭气熏熏的去搭公车如何?”
糖块突然又被夺走了,夏纯恍惚了一下,把脸靠在了松岗的腿上。
“好啊,主人。
主人想看什么都可以。”
松岗脸上的笑消失不见,他把夏纯拎了起来,扔到了车上。
发动机轰隆隆的发动,夏纯侧目看着松岗,麻木的心终于得到了一丝抚慰。
“主人,谢谢您。”
松岗没有搭理她,一踩油门将车开出了停车场。
夏纯一直在看着他,但是最后还是没忍住袭来的困意,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红灯的时候,松岗宫城靠在座椅上,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扣击。
他转头看着夏纯熟睡的脸,动作轻柔的把她额前的刘海梳理清楚,然后慢慢的俯身凑了过去,在她苍白的嘴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他的眼神不似夏纯的空洞无力,千头万绪全都化作了悲伤。
红灯过了,松岗的眼底印入了外界城市的色彩,冰凉没有一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