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纪绣年这种红尘俗事都不往心里过的人,周琅恨不得把一堆金银珠宝堆在她面前,要把她牢牢捆住了,只要她肯安安稳稳地度过此生。
她宁愿她多些贪慕多些眷恋,也不要她永远清醒温柔却又平静疏离。
纪绣年一向低调惯了,低下头着那俗气晃眼的金戒指,一抬头正好撞入周琅的目光中,满含期待的,她说不出一个不字。
可这戒指实在不符合她作为一个文艺工作者的审美,只能硬生生憋出一句“嗯很独特。”
周琅忍不住笑“我选的,当然独特。”
独特的俗不可耐。
可她非常满意,结账买单,非常爽快。
买完戒指,周琅要求去医生“问问你的医生下午有没有空吧”
原本是定在明天的,可她一刻都不想等。
纪绣年点头“那我问一下,你等等。”
幸运的是,医生跟江蔚私交甚笃,爽快地答应改了时间,把原定明天的检查挪到了今天下午。
依旧是常规检查,这些年每隔半年江蔚会陪她定期复查。
只是去年冬天从舞台上下来,她的情况有些反复,才安排了今天的第二次复查。
纪绣年进去做检查,周琅在外面等着她。
她跟医生聊起来“请问,您能不能跟我说说要注意哪些问题啊”
医生是个面容大气的中年女性,推了推眼镜“请问,你是患者的朋友吗”
周琅笑了笑“她是我太太。
我刚刚求婚,给她戴上戒指。”
医生愣了下“没听江蔚说啊不过这样的话,患者情况也能跟你说了。”
周琅记下医生的叮嘱,不太放心地问“除了不能剧烈运动,情绪起落,没有别的需要注意的了”
说到这里,医生特意强调“听江蔚说,她总是想跳舞,你得多管管。”
周琅“一定。
对了医生那个”
医生着她,疑惑地问“哪个”
“就是这个运动除了跳舞跑步,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吗”
“哦,那个啊”
医生的笑意里有了善意的促狭,体贴地压低声音“床事方面,稍微注意下就好了,不要紧的,她没跟你说吗,不会影响日常生活的。
嗯别太剧烈就行。”
周琅耳尖微烫“哦好的,谢谢您”
这种事情当着陌生人谈起还是尴尬的。
可要是不问,她也不放心。
但是这个别太剧烈到底怎么样才叫太剧烈
根本无法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