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中,她急忙弯下腰,伸手捡起脚下的皮箱,火速退开了五步,当到达一定安全距离时,她才停驻了步伐,她不能让他们离自己太近,她只有一个人前来,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金属东西,冲着他们叫嚷:“我在周围安装了炸弹,按下去,大家都别想活命!”
听了她的话,走在最前面,手持着枪支的男人停驻不前,面容僵硬,眸光四处流转。
“她是唬人的。”
抱着妞妞的男人,将枪抵上了王妞妞的前额。
“大家别听她的,要不然,三千万就鸡飞蛋打了。”
听到了钱,几个男人眼睛又雪亮起来,胆子也变大了,眸光贪婪地扫射向静知手上那支黑色皮箱上。
“别再靠过来,要不然,我真的会按了,我干不过你们,大家一起同归于尽最好。”
其实,静知并没有安装任何炸弹,真的只是唬他们的,而这些都是作奸犯科的贯犯,绑架事件也不是首次,自是能识破她的谎言。
大家持着枪向她虎视眈眈地逼过来。
心里一慌,后退一步,整个身体往后抑去,她踩住了一块坚硬的石头才稳住了身形,前面几个男人已经快逼上来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快完蛋的时候,空气里响彻了一记枪声,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保镖倒了下去,接着后面的一个又倒了下去,一脸惊惧地寻着枪声来源望去,视野中,有许多条黑色的身影不停晃动,个个手中捏握着黑色精致的手枪,训练有素的保镖火速将他们包围,并自动排成了一条人行道,然后,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形缓步而来,拥用着强大的气场,如君王般从天而降。
静知看清了男人立体的五官,心中一喜,这一刻,她说不出来心里有多震动!
抱着王妞妞的男人见突然间涌现这么一批训练有素的保镖,心中一急,将枪狠狠地往孩子的额角再抵上数寸,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男人,见同伴已经被击毙了两个,也不敢再不顾一切往前冲,虽说钱财重要,可是,身不带来,死不带去,如果人都死了,还要那么多的钞票干什么呢!
他们往后退了两步,身后的男人看到了,五官线条变得冷硬,冲着他们一吼:“不准再后退一步,要不然,我先送你们下去阎王。”
几个男人就如正冲峰陷阵时被击败的士兵,冲上前会被敌人一枪毙命,可是,退后一步违抗军令,也是一个死字,毕竟,男人是他们长久以来的首领,命令还是有一定份量,他们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枪支,又向前跨了两步。
君王般的男人面不改色地望着这一幕,穿越过人行道,步至了女人的面前,他没有看女人一眼,眸光如利箭般扫射向几米之外的男人。
“把她放了。”
冷冰的话音就如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
似要将这儿所有的人都冻死。
“如果我不呢!”
为首的男人阴狠地笑着,声音同样有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把孩子放了,我可以不追究你们。”
言下之意是要追究主谋者,他知道了幕后的真凶并不是他们这帮为了钱,在枪木弹雨中生存的男人们。
“道上也有规矩,即然收了别人的钱,就要为别人卖命,这个孩子,只能怪她命薄。”
食指微勾,手枪的保险拉上了掌,就在他要按下扳枪的最后一刻,随着静知一声惨烈的哀叫声响彻在空气里,一支飞刀利速地穿过空气,笔直地刺中了男人手上的静脉管,抵住妞妞的手枪从他手上滑落,静脉血管划破,鲜红的血汁就如自来头水管,成了一股血红色的泉流,不断地往下面飘落,灰泥地面倾刻间就被染红了好大的一片,手掌枪开,妞妞从他手掌上滚落到地,发出一记悲惨的叫声,他将手死死地按在了那个破开的静脉血管上,想堵住那泉眼的伤口,想阻此不断涌出的血红,然而,没用,左手掌全变成了绯红的一片,大片的红色让人看得有些吓人,人有多少的血,如果再不进医院阻此这血流,男人恐怕二十分钟后就会死在这里。
“老大。”
几个男人见状,吓得面如土色,急忙向他奔了过来,男人咬着牙,阴冷一笑,瞟了一眼甩在地上哇哇大哭的女孩,带着几个属下退到了后面,身后的几个保镖正欲想追,男人扬起戴了皮手套的手,阻此他们追上前的步伐。
静知见那几个男人飞快逃跑了,急忙跑上前,将妞妞从泥地里抱了起来,擦掉了她嘴唇上沾染的泥沙,替她擦着眼角的泪水,把孩子狠狠地拥进了怀里。
“妞妞,别怕,别怕。”
尽管已经脱离了危险,可是,王妞妞仍然哭得快岔了气,她不停地摆动着自己的脑袋,脸孔一片潮红,静知不知道她怎么了?莫不是被刚才那几个人吓傻了,她撑起头,捧着孩子的脸颊。
“宝贝,那些坏人已经走了,没事了,别再哭了,好么?”
可是,王妞妞仍然不停地哭泣,声音哑哑的,有些难听,她根本静不下来。
静知有些莫名其妙,身后的男人也拧着剑眉,再听到空气里散发出一声‘嘟嘟嘟’的清脆声响后,男人眉心掠过一缕阴戾,他几步冲了过来,一把抱过孩子,撕开了孩子身上的衣服,整整裹了三层破布,然后,孩子的胸口赫然绑着一个时针表,表针正在火速地转动,‘嘟嘟嘟’的声响不停发出来,男人睁大了眼,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些人居然给孩子安了这么一个东西在身上,钟表上显示着“4:032”
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