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秉,就是皇上的名字。
季宴礼不明白皇后为何突然这样说皇上,他瞬间想起今日皇上去他那儿的事,忍不住问:“娘,是因为父皇今日去我那里的事吗?”
皇后摇摇头,又点点头,没有解释,只说:“你只需听着,回去之后,去找季宴川,不要相信别人。
若季怀秉叫你单独过去,能不去就不去,一定不要被他留在宫里。
尤其是,尤其是凤仪宫,你不要踏足,一定不要踏足。”
季宴礼满心不解,却还是选择相信他的娘亲,答应下来:“好,儿子听娘亲的。”
见季宴礼答应,皇后这才放下心来,又紧紧握了一下他的手,才缓缓松开,甚至推开他。
季宴礼被推了一下,只得站起来,站在皇后身边,怔怔地看着她,喊道:“娘……”
皇后又推了季宴礼一下,说:“走吧,你走吧。
别把太多行李拿出来,很快就能回去了。”
季宴礼觉得奇怪,又担心皇后,问:“娘,秋猎不是要好些天吗?你告诉我怎么了好不好?我好害怕。”
皇后摇摇头,推开季宴礼,看着他被自己推到远一些的地方,才笑着对他说:“走吧,别害怕。
以后……若有一日娘不在了,娘也跟在你身边,活在你身上。
你只要好好活着,娘就一直在。
所以,舟舟,别害怕。”
季宴礼直觉皇后之后要做什么事,也许是与生死有关,但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能让皇后与生死联系起来。
他一头雾水,却只能在皇后将他推开的动作下,站得越来越远。
“你快回去吧。
娘只是累了,想睡一会。”
皇后朝季宴礼笑了笑,朝他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那儿子告退,娘亲好好休息。”
季宴礼无法,他十六岁了,也不好强留下来看他娘亲休息,只得行礼过后,转身离开。
可就在季宴礼即将走出门的那一刻,皇后突然叫住他。
“小礼!
别忘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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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宴礼回去之后,还觉得有些恍惚,他不断地回想方才皇后的举动,隐隐觉得处处都透着怪异。
可太子哥哥没来秋猎,留在京城了,他也没个可以一块商量的人。
慕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