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利岩七郎忽然兴致勃勃地挥了挥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山阴地区的小镇的一间破旧、简陋的小酒馆里萍水相逄,一见钟情。
这样可以吗?……光这个就足够了,你不那么认为吗?”
“你的姐姐……说不定会嫌弃我……”
高畑尤佳丽颤抖着说,她十分犹豫。
“我们跟大根岛的母子可不一样。
我扪姐弟两个的方针是,相互绝不千涉对方的生活。
就连住的地方也不在一块儿,你完全不必担心呀!”
“可是……这个店面……”
高畑尤佳丽回头望了望自己的“产业”
。
毛利岩七郎在喉咙深处,哧哧地笑开了:“那样的店面……我说出来,也许有些失礼,你就洗手别干了。
然后去东京,和我一起住在公寓里。
在东京,你就不必再工作了,我画的画儿,卖的价钱说不定,比你想象得还要贵得多呢!”
“什么?……”
高畑尤佳丽惊诧地瞪圆了两眼。
“我说那样的店,你是否有些不乐意听啊?”
“不,你说错了,我绝没有不乐意听……”
“是吗……我可是有点惴惴不安呀。
像我这样的男人的底细,只是我自己做了一点解释,是没有任何客观根据的。
也许我是一个用甜言蜜语,来欺骗女人的无赖诈骗犯,这种男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你现在大概是在想这个吧。
是啊,这是应该的,不过……”
“啊!
……”
高畑尤佳丽本来打算摇头说不,却一时动弹不得。
“那么,你看这么办怎么样:这件事你先不要定下来,等到我画完画之后,你跟我去一次东京如何?……当然,一切旅行的费用由我来付。
然后,等你很好地看清楚,我在东京生活的环境以后,如果你能够同意,那时再辞掉那个店也不迟。”
毛利岩七郎开出了优渥的条件,“另一方面,我也要讲一下:我这个人,除了孜孜不倦地作画以外,没有其它的才能。
往后能否戍为有钱的人,那种希望很是渺茫的。
所以,这辈子,你得满足于去过艰朴的生活。”
“毛利先生,我现在已经下定了决心。
马上辞掉那个小店,然后跟你去东京。”
尤佳丽好像决心已定,语气坚定地说。
“行吗?那么简单就……说不定我正在欺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