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里,最后对小渊绢代的讯问开始了。
本来从一开始,警察们就没指望从她的嘴里,能够得到什么有用的回答。
一经接触,果然不出所料。
正当米田共警部开始连哄带骗地,想要套出小渊绢代的实情时,在远离接待室的外面,不知道生了什么事。
骂人声和似乎制止的声音,乱哄哄地传来。
听到了“咚”
、“咚”
跑上楼的脚步声。
“什么事?”
搜查的警察们面面相觑,“出什么事啦?”
内川警部一马当先冲出房间后,其他人也紧跟着,鱼贯冲了出来。
“放……放开我,快放开我,宫地先生!
……混蛋!
……”
仓田山吉道夫声嘶力竭地喊着,“我马上就要入土了。
我要把这两个狗男女一窝杀死,给九泉之下的儿子送一份礼物……”
“不行,要是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一次,你就得变成杀人的罪犯了呀!
……”
宫地淳二郎大声制止的声音,盖住了断断续续呼喊着的老人的嘶哑怒吼声。
警察们迅跑出接待室,转过食堂的拐角后,看到身穿睡衣的老人仓田山吉道夫,手里握着日本刀,站在走廊的正中央,律师宫地淳二郎从后面,正紧紧地抱着他,场面非常紧张。
形同骸骨的瘦脸上,深陷的眼窝中,闪射着仇恨光焰的双眼,已经道出了老人的强烈的愤怒。
然而,他体力衰弱,有些力不从心。
一位警察奔上前去,从他的手中夺下了日本刀。
“这究竟是怎么啦?”
小笠原警视刚要开口去问,菊谷正三郎从二楼,快步匆匆跑了下来。
不管怎么样,先要把病人领回房间,让野见山医生检查病人的身体。
这期间,宫地和菊谷二人,相继把情况作了说明。
由于老人仓田山吉道夫要他们二人等审讯结束后,把尤佳丽夫妇领到老人的房间,于是,他们便把尤佳丽他们两位,领到了老人那里。
不料房门打开以后,老人已经下了床,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军刀,正站在房子中央。
“畜生,你们竟敢把我儿子博五郎……”
他大喝一声,双手举起军刀,摇摇晃晃地向毛利岩七郎奔去。
“畜生啊!
……”
尤佳丽尖叫一声。
老人的军刀,对着木然站着的毛利岩七郎,在空中挥舞了几个来回。
由于危险,宫地律师和菊各常务董事也难以靠近身前。
“逃!
……快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