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轾走上前,把手机递给她。
江浔伸手去接,风衣的袖子滑下,露出一截手臂,纤细的手腕上挂了根皮筋,有意无意地挑拨着窥视者的情绪。
他不会忘记这里的触感。
用力时,手臂的肌肉会鼓起来,但他依然能轻而易举地抓在手里。
在网球场上对每个击球有绝对控制力的少女,却无法挣脱他轻轻的一握。
亦或是,她也没那么想挣脱。
“谢谢你,回去给我吧,那么好看,我要到社交媒体。”
江浔对他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仰着头看他。
他忽然留意到她的耳钉。
之前她总戴同一个,毫无样式可言。
现在换了个十字架形状的,模样很新,恰到好处地点缀着。
他一直知道她其实很喜欢这类小饰。
“你的耳钉也很好看。”
“噢,这是我一个男同学送的。
我也觉得很好看。”
他自动识别她话里的关键词,脸色悄无声息地冷下来。
“哪个男同学?”
江浔摇摇头:“说名字你也不认识呀。”
听见江浔这句话,罗轾便一点情绪也没有了。
她说得没错,他当然不会认识。
他把视线放到海景上,不经意地问:“你们在约会?”
“他是有问过我,但是我们都太忙了,见面的机会也没有,怎么去约会呢?”
江浔的耳边黏着一小缕头,他做足了心理斗争,才能忍住不去帮她拨开,再帮她别到耳后。
他清楚她脸颊的触感,是温热又细腻的,头是一种香气,脸颊又是另一种,略一凑近感受,就几乎醉得失了神智。
她看海景,他看着她。
香港很好,因为没有人认识他们,也没有人会在意他们。
他们把所有人隔绝在外。
他们可以大大方方地同行,她不用总是担惊受怕。
“我想去芬梨道。”
江浔说。
于是他们决定好走路下山。
江浔兴冲冲地去拍芬梨道的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