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称一斤奶糖。”
沈仙棠抬眸,就见对面站着一位穿着白衬衫的男青年,他留着清爽的板寸头,五官俊朗,线条冷硬。
明明是一脸正气的容貌,却有着吊儿郎当的气质。
男同志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身子靠在柜台上掏出了钱包,里面是一张张刺眼的大团结。
沈仙棠一扫刚刚的无精打采,笑容生动明媚,“一斤五块钱。”
陆嘉明拿钱的手一顿,觉得售货员的声音怪好听的,他下意识的抬头,就看到了一张明艳到晃眼的脸。
陆嘉明嘴里的狗尾巴草掉落,痴痴的看着眼前的女同志。
“同志?你怎么了?”
沈仙棠笑盈盈的凝望着他。
陆嘉明瞬间回过神,脸蛋上腾起一片红云,人生第一次感受到羞涩与无措。
他掏出五块钱放到柜台上,着急忙慌的走了。
沈仙棠一愣,见男同志已经走了好远,连忙抓起包好的奶糖追了上去。
“同志,你的奶糖!”
沈仙棠气喘吁吁的抓住了男同志的肩膀,上气不接下气道,“后面是有鬼追你吗?你跑这么快?”
陆嘉明尴尬的抓耳挠腮,木木的接过奶糖。
沈仙棠转身离开,觉得这位男同志典型的人傻钱多。
“你叫什么名字?”
陆嘉明见女同志走远了好几步,瞬间恢复了理智,急忙问道。
沈仙棠侧身回眸,麻花辫随着身体的幅度甩到了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