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
会好受点!”
映雪看着凤清歌终日这样,很是难受,她当年和苏暮白之间的种种。
她也都是清楚的。
可她没想过。
苏暮白竟然会这样狠。
“映雪,你说,我不是丞相嫡女。
他也不是皇子。
我们只是普通人。
该多好。
该多好!”
凤清歌倚靠在栏杆处,喃喃道。
“小姐……”
映雪上前抓住凤清歌的手,“要不,我们写书信给王爷吧,您是镇南王唯一的外孙女。
他断然不会不管你的!”
凤清歌摇了摇头,她能想到的。
苏暮白岂会想不到。
只怕他会比她更先下手,外祖父那边只怕早就被他派人盯上了,她这一封只怕不是救命的书信,而是催命。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凤清歌看着高无庸领着一群太监走来。
轻声一笑,“你来做什么?”
“皇上有旨,请皇后娘娘去未央宫一趟!”
凤清歌微微蹙眉,未央宫,不是那位如贵妃的宫殿吗?苏暮白让她去做什么?
她没有拒绝,只是披了一件披风就去了未央宫,还没到未央宫,就看见跪了满地的太医,凤清歌这才知道,原来如贵妃中毒了,可这和她有关吗?
“不知皇上叫臣妾来此,是何用意?”
“如月中了蛊毒,需要你的心头血来做药引,朕记得,你小时候中过毒,后来镇南王用天下至宝千年雪莲制成的药丸给你服下,可消百毒!”
苏暮白抬头看着凤清歌,她似乎比前些日子更加单薄了,墨黑的眼珠静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凤清歌一听,怒极反笑,“心头血?苏暮白,我为什么要救你的心上人?”
苏暮白微微一笑,“凤家!”
“是我错看了你,苏暮白!”
凤清歌轻声笑了,随后拿起放在桌面的刀子,看着那个男人,可他竟然一点儿都没有松口的意思,终于在怔忡了一会儿后,凤清歌绝望了,轻声笑着,漆黑的眸子淡静无波,“要我剜心取血救她,可以,苏暮白,我要你一道圣旨,不得为难我凤家,君无戏言,若违此誓,他日你所珍爱的女人将不得好死——”
苏暮白深邃的眸光冰寒如,“凤清歌——”
“皇上到底肯不肯,一句话,这旨,你是下还是不下?如贵妃的命全在皇上的一念之间,你也知道我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好,朕给你!”
苏暮白站起身,走到了凤清歌的身边,手中把玩着放在桌上的刀子,另一只手,抚上凤清歌纤细的喉管,眸中的残戾一闪而逝,冷笑道,“凤清歌,你和朕记忆中讨厌的样子,还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臣妾谢皇上夸奖!”
凤清歌轻笑。
可却在下一刻,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手中冷光逆转,尖锐的刀没入她的心脏,而他竟然撕开她胸前的衣物,让宫人们端着碗,取她的心头血。
血一滴一滴的落下,落了差不多有大半碗,凤清歌已经是受不住,一张脸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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