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洲扫码付账,将餐盘端到了窗边桌上。
外头天仍阴着,像是又要下雨的模样,这个麦当劳开在个寸土寸金的地方,套餐却并没有比别的地方昂贵多少——穷苦大学生在这金子做的地界上,也就只吃得起这个。
月末的穷苦大学生许星洲叹了口气道:“您多吃点儿。”
秦渡对她微一点头,仍在和他老师打电话,他身上气场拔群,哪怕穿了一身不适合在外头招摇的运动套装c还在做着吃女孩子霸王餐这种破事儿时都显得都卓尔不凡。
许星洲听了一会儿他们打电话也听不懂,只能理解那是他们在讨论一个精算项目的问题。
许星洲开了麦乐鸡,蘸了蘸酱,外头适时地下起了雨。
出门没带伞!
伞在秦渡那里,但是鬼都看得出来这个家伙今天没带许星洲又感到了憋闷,这是和秦渡扯上关系之后的第二把伞了!
上一把被许星洲慌乱之下丢在了理教,至今不知所踪
话说是不是应该给秦渡起名为雨伞杀手
许星洲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啃自己的汉堡,茫然地望向窗外,
那一瞬间,秦渡打着打着电话,突然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在许星洲唇角一抹,把她嘴角的沙拉酱擦了。
许星洲一懵:“诶?”
秦渡示意那是沙拉,让她自己继续擦干净,继而三句两句挂了电话。
那动作带着一种难言的柔情,许星洲那一瞬间脸都有点红,低下头遮掩自己脸上的红晕,不让秦渡看见。
天地间大雨倾盆,玻璃上映出无数个渺小的世界倒影。
“下雨了,吃完饭咱们散了吧,我等会就回学校。”
许星洲低着头,嘀咕般地说。
没人知道——甚至连许星洲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耳根已经红透了。
一
清明假期的第三天,外头春光明媚,许星洲正值上呼吸道感染作期,在床上挣扎了一下,然后吭吭哧哧地憋住了一串咳嗽。
程雁估计是睡不着午觉,正翘着二郎腿看慕课东南量子物理公开课催眠,听到咳嗽声问:“你五一假期也不回家?”
许星洲摇摇头,沙哑地道:“不回,太远了,动车七个小时,回不起。”
程雁:“你老实说吧,那天那个学长一路送你回来,你们真的没什么?”
许星洲怒道:“有什么!
能有什么!
你是准备气死我才罢休,我给你讲那个姓秦的就是我的灾星咳c咳咳我的娘啊”
程雁头都不抬:“都送你到宿舍楼下两次了。”
“能有个鬼啊——”
许星洲哀嚎一声:“别搞我了。”
程雁说:“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我倒觉得那学长人还不错。”
许星洲:“??嗯?”
程雁停顿了一会儿,诚实道:“我觉得他挺绅士的。”
许星洲:“”
许星洲嗓子炎,喉咙肿痛,嗓音嘶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秦渡居然都和绅士扯上了关系——她要倒起苦水来估计没有一个小时打不住,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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