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绝地过去了。
这天夜里,花姑早早从大山上回到自己的屋子,而此屋子之空旷,较比之前,那是有增无减呀。
而花姑在吃过夜饭之后,便就这么坐在这空旷的屋子门前,望着东去之流水,想起早年间丈夫在这条河流开船运货赚钱的日子。
虽然说丈夫时常会打骂自己,而也是可以说很爱自己的,平常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会从吕镇上弄来一份,送给自己吃。
而在这深夜里,花姑也是深情款款地服侍自己的丈夫,那时与丈夫就这么相互依偎地靠在一起,吃着山珍海味,聊着一些陈年往事,可以说日子过得颇为踏实。
在那个时候,不要说有人胆敢上来敲门了,就是在走过这个屋门时,看上一眼也是不敢的。
丈夫的力气之大,荒村是有目共睹的。
花姑尚且记得,在一天深夜,一位痞子从吕镇流窜到了这荒村,一时无处落脚,便凑到了这花姑的屋子边,想借宿一宵。
而自己的丈夫也不是小气之人,见这人如此落魄,也是心生怜悯,收容了他,权且让他在自己的屋子宿歇。
而在这天夜里,这不知好歹之徒,竟然说自己想与这花姑睡在一起,看来是颇不把这自己当丈夫的放在眼里了,却非要睡在自己老婆的身边。
这痞子身怀利刃,见这漂亮女人的男人怒火中烧,登时也愤然抽刀相向。
花姑这时吓得不断地浑身颤抖,独自躲在床角,尤如风中的一片树叶,而自己的丈夫面对这强徒之行凶,当然并不惧怕,当时挺身而出,与这歹徒当时缠斗在一起。
而这歹徒如何是自己丈夫之对手,三两下,便解决了这歹徒,使之立马缴械投降,随即落荒而逃永远也不敢再来寻衅滋事了。
想起那时的岁月,花姑的心情可谓是相当之美妙,而好景不长,想不到丈夫就这么离去了,老天如何如此不长眼,令自己独自一人,到底要如何才能过好这岁月年华呢?
正在这么心情抑郁之时,这门响了一下,初时尚且以为是风,便不放在心上,浑不在意,却在过了一阵子后,这响声仍旧存在。
花姑一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虽说自己有些阅历,可是面对这突发之事件,显然依然是力不从心的,而这时如果丈夫在的话,可就好了。
();() 花姑此时心里发毛,听着这敲门声,初时想蒙混过关,想让这人知难而退,可是这人可能脸皮极其之厚,非但不退却,尚且还打起门来了,有如在这荒村,浑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似的。
花姑只好勉强从床上爬起,拉开屋门往外一看,初时并不见人,而唯有一股强风灌了进来,使这花姑这时不禁浑身上下打了个哆嗦。
渐渐地,借助依稀的天光,可以看见一位披着蓑衣的男子就这么站在自己的屋子外面,而在其腰身上,赫然悬着一把大刀。
知道来者不善,花姑这时不敢造次,弄不好可能会有杀身之祸,而自己并未认识此人,缘何要在此深更半夜之时凑到自己的屋子门前?却也并不慌张,对来人道了个“请”
字,而来人这时身上那股凶杀之气已然淡去了不少,腰上悬挂着的那把刀身泛着的白光也稍微暗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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