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就算他是又怎样?!”
何思道冷笑了两声,嘲讽地反问。
周顺天沉默片刻,无奈道:“对,如果他真是萧云帆的孩子,理应得到整个灵法界的尊重,得到更好的优待,因为萧云帆是真正的英雄。
此事我们还需再调查清楚,不可声张,为了萧云帆的遗愿,亦为了天门宗的声誉,若他真是云帆和紫藤的孩子,我们暗地里好好补偿他便是……”
“得了吧,少假惺惺了。”
何思道毫不留情地嘲笑,“无论做什么,都不能掩饰我们是懦夫的事实,你甚至连承认萧云帆的存在都不敢。
你有胆子去萧子瑜面前告诉他,他父亲的事情吗?告诉他,整个灵法界都应在他父亲面前跪下谢恩!”
周顺天沉默许久,方道:“对不起,我愿意为补偿萧云帆做任何事,也愿意好好照顾萧子瑜,可是为了天门宗,为了灵法界,为了天下的安稳,我不能将真相告诉他……过些日子,我会找个理由将他调到我门下,替他换个更好的法器,和岳无瑕他们一同修行。”
“放屁!”
何思道怒斥,“我教导他不是因为他是萧云帆的孩子!
而是因为他是萧子瑜!
他有比他父亲毫不逊色的天赋!
你想和我抢徒弟,下辈子再说!
灭灵·红衣是极好的法器,人美心善,聪明伶俐,懂事可爱!
你想唆使萧子瑜换掉他,也下辈子再说!”
周顺天被骂得愣住了,他明白老糊涂对萧子瑜的偏爱,却不明白他为何连红衣那种弱小法器也要维护。
转瞬间,他忽然又明白了,乾坤·玉玲珑是鬼器,灭灵·红衣也是鬼器,鬼器在他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他又想起当年的悲惨往事,不由阵阵揪心,低声再劝:“你让萧子瑜用红衣就用红衣吧,反正乱不了灵法界的规矩。
我也理解你对玲珑的感情,可是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你也该放下了。”
“不,师兄你不理解,你永远都不会懂得我的感情。”
何思道的眼眶阵阵红,他再也无法隐藏自己的感情,越激动起来,“乾坤·玉玲珑在你心里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法器,可是她是我最珍爱的法器,是朋友,更是我的妻子!
是唯一的挚爱!”
十四年前,九月九日,玲珑碎去,恩爱不再,那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烙印。
慷当以慨,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惟有杜康。
他愿沉醉酒国,永不醒。
“堂堂男子,怎可毁于fu人手?!”
周顺天气得几乎咆哮起来,“更何况,人类怎可与法器结亲,法器就算再美丽也是玩物,她能替你传宗接代吗?她能替你生儿育女吗?她能在你出门作战的时候替你cao持家务、孝顺父母、守护家人吗?灵法师和自己的法器结亲这种事,是奇耻大辱!
你想出门就被戳脊背吗?你想和玲珑一起活在别人异样的眼光里吗?你想丢尽天门宗的声望和师父的脸面吗?好歹活了几十岁!
你就不能让人省省心吗?!
连十六岁的岳无瑕都比你强!
比你懂事!”
“够了!”
何思道果断地打断了他愤怒的话语,他冷静地说,“师兄,我明白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我也明白你对我的一番苦心。
为了天门宗的声誉,为了你,我不会将萧云帆的事告诉萧子瑜。
但从今往后,请你不要再干涉我选择的路,哪怕是身败名裂,头破血流,甚至是死亡,我也绝不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