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刘无奈,只好领命行事去了。
韩云峰本来是想要亲自调查王东梅这个人的有关情况,了解一下这个人的背景有多深,但就在他刚要出门的瞬间,他却改变了主意。
韩云峰不亲自调查王东梅是有他自己的考虑。
他觉得自己如果自己亲自去了,很可能会中了别人的圈套,即便不是什么圈套,那自己也成为别人的拉线木偶,被人牵着走,果真如此,韩云峰真的有一种被人羞辱的感觉。
他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牵着走,他要躲到暗处,找到那个想要把他当木偶耍的人。
韩云峰暗暗发笑,自己是在跟谁较劲呢?到目前为止对手是什么样的人他都不知道,犯得上跟她们那么认真吗?我是干嘛的?我是警察,我不是二胡混子,谁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可不能听风就是雨,让你们把我当枪使,既便有人想犯罪,那是他们的事儿。
我的职责是把犯罪的人绳之以法,对没有犯罪的人我是没有任何办法。
如果都能做到事先防范,那还要我们这些警察干什么。
韩云峰尽可能给自己找几条理由不再去想这些叫他伤脑筋的问题,但越是这么想,牛角尖钻得就越深,深到连自己都不能自拔。
与其一个人冥思苦想,还不如逛逛市场,也许闹市场更能充分发挥他的想象空间。
韩云峰离开了办公楼,沿着小马路向东走,不远处有个菜市场,卖活禽的,卖鲜肉的,卖水果蔬菜的,应有尽有,每每脑筋伤透的时候,他都要出来走走,给大脑充点氧。
还不到下班的时候,菜市场买菜的人很少,几个摊主围在一起打扑克。
韩云峰站在旁边一边看他们打扑克一边听他们聊天。
八月盛夏,如同流火,打扑克的人光着膀子,嘴里叼着烟圈,不时用胳膊抹着头上的汗。
“快他妈的出牌,别像个老娘儿们似的,磨磨叽叽的。”
一个剃着光头的男人冲着一个矮胖的男人骂骂咧咧。
矮胖的男人并不理会光头的叫骂声,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扑克牌一边地说:“听说了没有,前几天有几个道上的哥儿们在南山公墓附近好一顿暴崩,场面真是吓死人了。”
“咋回事儿呀?我怎么没听说呀?”
站在一旁的一个中年妇女不停地用毛巾擦着脸上的汗。
韩云峰见她只穿了短袖背心,胖乎乎的肉将那背心撑得满满的,特别是胸前那两个肉团子大得叫人不敢看。
韩云峰不得不离她远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事儿我也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