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当时也不知道几年以后,她会被人介绍给我做女朋友啊。
此时才觉得父母亲擅自做主,忽略了一个重要的环节,就是免去传统的瞧家瞧人这些过程,导致我跟那个女孩儿虽然订了婚,但目前为止,还素未谋面,甚至素不相识。
现在的年轻人听起来,是不是一个很可笑的故事?然而,时代不同,那时候像我那种情景可不算新鲜事儿。
如果从我那个时候算起,再上遡五六十年,还有更可笑的故事。
听母亲讲,就是我们庄的那个大姨,母亲的大表姐,结婚之前,从未见过她的对象,只听人说,自己未来的夫君,是一个,个头不高的小驼背,所以她不想答应这门婚事。
媒人知道后,便拿了一件长袍过去给她瞧了瞧说,你听谁说的,他是个个头不高的驼背?这么长的袍子,他都能穿的起来能不高吗?后来结婚了才知道。
其实那个表大姨父就是一个,个头不高的驼背,前时她看的那件大长袍子,是媒人从别处借来的。
知道也就知道了,已经拜了天地,生米也做成了熟饭。
有一句古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嫁个扁担抱着走。
所以,在咱们中国古代,传统道德观念绑架的婚姻里,往往会埋葬掉一个人,一生的幸福。
片、切、剁,手上功夫,烹鸡烧肉炸鱼,蒸笼扣碗,我和父亲机械性的,重复着每场宴席所做的那些动作。
熟能生巧,所以已经不用思考,就可以顺其自然的把每一餐做好。
晚宴时,父亲认真的炒着菜,我又重复着熟练的那些工序,将父亲炒完的每一大锅菜,都均匀的分入盘中,再将蒸笼里的扣碗,潇洒的翻入大碗。
同样每一场出菜时,都会引来众多瞩目的观众。
而此次不同的是,当我在分完菜,翻了扣碗的间隙,不经意的一次周围环顾时,突然现一个美丽的女孩,那双炯炯有神,闪着电光的眼睛,正忘乎所以肆无忌惮目不假视的,盯着我的脸,她那双颊上浸染着醉人的红晕告诉我,这个花季女孩一定是被我做菜时,潇洒英姿所震撼了!或许是对我动了心,否则不会在我不经意的回眸下,羞红了脸。
不难看出,她那清澈的目光,掩饰不住内心奔放的洪流。
我不知道她是谁,以至多少次,回想起那双清靓的明眸,内心波动的涟漪,久久难以平息。
仔细想想,其实这种境遇不止一次,只是当年像我这样,尚未开悟的毛头小子,不明就里罢了。
记得那年,和父亲斗了一辈子,我家东邻的老背子过世时,同样的场景,还引得一位姑娘,到我的家里来,以各种理由与我搭讪,还在我们家住了一宿,腼腆羞涩的我,却一直躲着不敢搭理她。
当时我也弄不明白,后来她们家,又怎么七弯八拐的,和我们家认了亲戚。
过年时,她父亲还上我们家来拜年,之后,母亲令我前去还拜。
那日我和五爹家的大儿子,一道蹬着自行车,骑行了七八里路,才到她们家。
雨后初晴的泥土路面坑坑洼洼,半道上我一不小心还摔倒磕破了脑袋,还是那位五爹的大儿子,掏出了手绢,将我破了皮流血的脑袋包了起来。
中午在她家吃饭时,那位姑娘没有在场,听说去走亲戚了,等我们返回之后,记不清那位姑娘,又以什么理由,上我们家玩了一趟,且寻找着各种机会,想和我搭讪,我依旧是躲着她。
后来就没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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