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惹得脸红心跳,一边往旁边缩着,一边继续搀扶着他继续往前走。
把医院绕了一圈之后,我们碰见了要下班离开的主治医生。
他稍微看了一下蒋海潮的伤势,欣慰的笑着说:“恢复得不错,照这样下去,下个星期你就可以出院了。”
我忍不住笑了笑,没想他可以恢复得那么快,因为当初医生可是吼着嗓子说他会因此而截肢的人。
“现在很难得看到一个妻子可以这么贴心的陪在自己老公身边了,要么说自己忙,找几个护工就完事了,有的连护工都懒得找,就这么把自己爱人丢在这,也不知道来看几眼。”
医生痛心疾的说道,忍不住摆了摆手,“我难得见到像你们这样恩爱的夫妻,真是让人感到欣慰啊。”
上了些岁数的老医生颇有感触,笑着离开了。
我刚抬头想问他我们是不是如医生所说的那般恩爱,凑巧他也低下头来,两片唇瓣毫无征兆的触碰在了一起。
我一愣,睁着眼睛看他。
只不过一秒,他便拖住了我的后脑勺,深入的吻了上去。
虽然这块地方来往的人并不多,但偶尔还是会有人经过,我四下闪躲着,却一直被他拖着脑袋,不停的加深这个吻。
我像是被这异样的情愫感染,特别是在看到他投入的神情时,也逐渐的松懈下了自己紧绷着的身体,尝试着开始回应他。
我们大概很久没有亲吻了,自从生蒋海涛的那件事以后,就一直忙碌着,根本就没想到过两个人的亲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意犹未尽的松开我,把头抵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微微喘着气,感受着额头上来自他的温度。
夜晚的风凉凉的,与我脸上的热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没说话,我便伸手抱住了他精瘦的腰,闷闷的说:“我们一定能一起走下去的吧,就算有再多的困难,我们都能挺过来的,对吧?”
我实在是害怕了,从一开始的蒋绵绵到现在的蒋海涛,他们走马观花一般的出现在我面前,也害死了我的孩子,伤害了蒋海潮。
他宽大的手掌抚上我的背,轻轻的上下抚摸着,“我们会一直走下去的,就算前路有再多的额困难,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漆黑的夜色中只有一轮散着银色光亮的月亮,他松开我,伸手牵住了我的手,“我们走走吧,我想和你说说话。”
说着,他便带着我往前面走了过去,步伐稳健,全然不是刚才那个一直把全身的力量压在我身上的他。
“你的脚?好了?”
我不解的拉住他。
他回头理所当然的眨眨眼睛,“对啊。”
“那你刚才!”
我大叫。
“就是想靠着你而已。”
他耸耸肩,手上稍稍用力,我便扑进了他的怀里,“走吧,我的贴心妻子。”
我莞尔,鼻尖都是他身上的气息,连手上,也是他温暖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