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了伸懒腰,她感到无比疲倦。
楚幽蓝强撑着洗了个澡,刷牙的时候,她几乎快睡着了。
悄悄地爬上床,她一钻进被窝里,就忍不住出满足的叹息,总算可以睡觉了!
不料,一只大手向楚幽蓝伸了过来,她的背后还传来一阵温热的呼吸,同时伴随着愠怒的声音:“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
她老老实实地回答:“一点十五。”
“他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反正公司一时半会儿也黄不了!”
一说起厉慎行,厉谨言就忍不住一肚子的气。
居然还敢跑来告状,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你都知道了?”
楚幽蓝缩了缩脖子,小声问道。
逃避也不是办法,她只好转过身来,看向厉谨言:“他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他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我只是觉得那些工人太不容易了,一家公司展到现在,不能靠吸取工人的血来牟利。
可能你们体会不了在车间工作的辛苦,不只是疲惫,还有日复一日的单调。
更何况,每个月多两百块钱的补贴,却能稳定人心,让大家觉得活得有尊严,这并不是赔本的生意。”
楚幽蓝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她又想起父亲在世的时候,每到周末,家里就有不少同事过来玩。
那时候,楚帆和童淑清的工资都不算高,还要养两个孩子,虽然夫妻二人平时节俭,但是每次给大家包饺子,涮火锅却很舍得。
“我记得,你父亲以前是五福汽水厂的厂长?”
厉谨言试探着问道。
“对啊,他是凭自己一点点干上去的,那个年代,想走后门都走不了。
可惜,后来我爸出了车祸,没过多久,厂子就不行了,被收购之后,它就不复存在了。”
楚幽蓝轻轻地呵出了一口气:“五福没了,现在是雪缤纷,我真的不希望雪缤纷也走上自取灭亡的道路。”
所谓爱屋及乌,差不多就是这种心情吧。
心底一动,厉谨言的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什么,但是来得快也去得快,他没有能够抓住这个念头。
“好了,睡吧。”
楚幽蓝蹭了蹭他的胸口,柔声说道。
“不行,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就这么睡了?”
厉谨言没好气地说道,还用手在她的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把。
楚幽蓝轻声呼痛,瞌睡虫也被赶走了一半。
“我又没让你等我”
她小声嘟囔着。
话还没有说完,厉谨言便一个翻身,狠狠地压住了楚幽蓝,和她眼睛对着眼睛,鼻尖抵着鼻尖,两个人呼吸相闻,目光胶着。
她率先垂下眼睛,轻声讷讷:“那你想干嘛?”
他闷笑一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