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饕快要咬下去的嘴巴顿了一顿,随即抬头放开了瑞珀。
蝶族太子白嫩的後颈被他粗钝的指头掐出青黑痕迹,惨不忍睹,一下腿脚发软跌坐在地。
丹饕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伸手打开房门,外面的敖翦手里果然拿著一个空食盒,在丹饕的沈默以及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下,敖翦有些忐忑地不敢与他直视。
吃食过程被人打扰,那绝不是一件愉快的事。
丹饕没有勃然大怒,只是重重地按在敖翦的脑袋上,蓝色的小鲛人一个哆嗦,险些拿不住那个食盒。
一个食盒还需要劳烦太子亲自带回去?
敖翦知道自己的主意极为蹩足,但是他贫乏的脑瓜子里实在想不到好主意。
他总觉得瑞珀会对丹饕做什麽不好的事,那些浓郁得让人头昏的香气,还有出现奇怪幻象的蜡烛,都让他止不住地担心。
想了好一阵子,才急急忙忙地把那个食盒找了出来,用力敲响了房门。
然後在房门开启的刹那,他看到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瑞珀,当即松了口气。
可丹饕怎麽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难道自己打扰到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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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日芒,散尽虚境鳞粉飞
刚从鬼门关里绕了一圈回来的蝶族太子并不知道其实是敖翦的举动救了他一命,他觉得自己已经受够了这个不识时务的鲛人,更因为丹饕好像一点都没有受到他的诱惑,瑞珀登时把怒火都集中到站在门口瑟缩的敖翦身上。
“谁要你多管闲事!
坏事的东西!”
突然暴跳而起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敖翦虽说懦弱,可也不代表就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莫名其妙地挨揍,当即抬起手里的食盒一挡。
瑞珀打下去的力度极大,平时宫人不敢反抗被他一掌下去脸都能煽肿。
可他这一回却没料到对方竟会反抗,一时没收住,手腕狠狠磕到食盒坚硬的边棱上,疼得他“啊!”
的一声。
蝶族太子一向娇生惯养,哪里受得这般委屈,当即捧著被磕得淤青就像断掉一般疼痛不已的柔荑美手,泪水像短线的珍珠颗颗滚落,哀切得叫人心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