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这会儿还在睡觉。”
程恪说。
“我第一次到有人吃晚饭还要专门定个闹钟的,”
江予夺说,“手机也能定闹钟你是不是不知道”
“我喜欢闹钟,”
程恪又拨了个闹钟,一分钟之后会响,他把钟放到桌上,着江予夺,“就这样。”
“哪样”
江予夺莫名其妙地着他。
“等着。”
程恪说。
“等什么”
江予夺问。
程恪没说话,着他。
江予夺拧着眉跟他对视着。
一分钟之后闹钟响亮地喊出一串叮铃铃。
“哎”
江予夺吓得往旁边一蹦,吼了一嗓子,“我靠怎么还他妈响啊”
程恪伸手在闹钟脑袋上拍了一巴掌,铃声停下了。
“就这样,”
他说,“我就喜欢啪的这一下,一拍,它就停了。”
“你这每天的日子是不是都过得挺无聊的,”
江予夺说,“都已经沦落到要这么玩了。”
“你没有这种,小小的打发时间的好吗”
程恪问。
“没有,”
江予夺摇摇头,“我大大中中小小的好都没有,我用不着打发时间。”
“你每天都从早忙到晚吗”
程恪啧了一声,“在你地盘里数垃圾桶”
“不啊,”
江予夺说,“我没数过,不过我知道就酒吧街那边,一百米两个,有些分类,有些不分,旁边人少点儿的街上间隔是一百五十米。”
程恪着他,有些无语。
“时间打发不掉的。”
江予夺说。
“嗯”
程恪着闹钟上的指针。
“时间都过得很慢,永远都那么慢,越打发越发现它过得慢,”
江予夺说,“你忘了它了,才能好受些。”
程恪笑了笑。
他不太明白江予夺这样的感受,在他来,只有特别难受的时候,病了,不舒服了,情绪低落了,才会感觉时间过得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