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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瞬间,理智就拦住了她。
周琅偏过头,没话硬憋出一句话来“我给你手相吧”
“手相”
“怎么,不相信我啊,我有个朋友专门给人手相的,我跟着学了点。”
纪绣年嗓音发涩“什么手相,你松手这么多人呢。”
她只是这么一说,却没想到这么多人戳到了周琅哪根反骨。
原本都要松手了,周琅一把握住她指尖,递到唇边,一口咬住了
纪绣年唔了一声,本能地睁大眼睛,有好几秒没说出话来。
周琅在她食指指节上用力咬了一口。
动作肆意大胆,眼神利落果断。
就跟她人一样,平时有多正经,可疯起来的时候,可以完全疯狂,热烈而不顾一切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从未变过。
不过数秒后,她又似乎终于感觉咬得太狠,像是补偿似的,舌尖柔软地弯曲着,在指节上摩挲而过,动作轻柔地像在吃夏天的第一口冰淇淋。
雪下下停停,六角冰晶旋转着从空中坠落。
路边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
灯光斑斓,喧嚣热闹。
可纪绣年却感觉自己坠入了某个不知名的梦境里。
红唇,白玉般的手指,指尖上传来的热度。
明明眼前都只有周琅,可耳尖又清楚的捕捉到行人说话的声音,笑着的声音,急匆匆的脚步声。
于是她从梦境醒来。
不知恼怒和清醒究竟哪一方占据了上风,她清丽脸颊上浮现绮丽红晕“你咬我干嘛”
周琅到她清亮眼眸里的水光,终究留了几分理智,最后用力在她指尖上咬了一下,留下了很深很重的牙印,才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笑得非常欠打“我昨晚做梦,梦里你咬了我一口,刚才忽然想起来了,当然要报仇了。”
完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可纪绣年却觉得这好像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以前也是这样的。
有次周琅做梦,梦见她接受了一个男生的告白,为此神神叨叨好几天,委委屈屈,又不敢让她发现。
不远处传来郝游的声音“周琅纪老师”
纪绣年把手别到身后,朝郝游走过去。
郝游对纪绣年笑了下,有些歉疚“抱歉纪老师,早知道这种场合就不叫你来了。”
说完他瞪了周琅一眼,都怪这人,非要他把纪绣年也叫上。
纪绣年眼睫低垂,在路灯下有种游离的恍惚“没事的就滴了几滴酒,也没碰到。
您不用不好意思,我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