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赟眼神呆滞,抖着嘴唇无言以对。
明意凝着他的眼神一分分冷下来,“那天我摔下楼梯,你不打算让我活的时候,就该做好死的准备,不是吗?”
陈赟喉结下上滚动,大张着嘴,濒死般喘了几下,悔不当初,嚎啕大哭。
明意了个信息,原本在门口的大牛蛙们,排列整齐地走进来,这回各个都带着家伙事。
他们极有素质地穿上鞋套,又从兜里掏出白丧绳,行云流水般扎在腰间。
锣鼓点响起,三只唢呐齐开,一曲管子《大出殡》,棺一抬,土一埋,亲朋好友哭起来!
司仪格外高大,戴着礼孝走上去拿起话筒,对着手心小炒,操着方言开嗓:“哭皇天、哭后土,哭过五更、哭七更,陈氏显考吃饭、上路……”
续往出走,赶着去打印资料委托律师的小企业主,笑得东倒西歪,呸,活该!
芬芳站在明意脑袋顶上,摇头晃脑,冲着人群大喊一声:“开席、开席!”
“你别说,食堂还真有席。”
“要不说陈总想得周到呢。”
“黑心烂肺的,活出殡祖宗都不收!”
“还是要感谢明先生,要不这钱我们是一分都拿不回来的。”
“嘘,律师刚说了,明先生身份不能提,要保密。”
外面雪已经停了,地上湿滑不堪。
泥泞上沾着一层薄亮的白,好像倾尽全力,也遮不住世间不堪。
雪后天冷得突然,明意耍帅穿得单薄,抱着芬芳搓手,呼出长白哈气。
广场上警车刚停稳,猩红顶灯闪烁,办案人员表情严肃地冲进大楼。
陈赟不仅身败名裂,赔掉裤衩,更有牢狱之灾在等着他。
律师与在场人员逐一通话,达成保密协议,保护明意身份、隐私。
而明意带人冲击会场的视频,早已冲上热搜,流传得到处都是,万幸没有涉及真实身份。
……
星河别墅,庞磊与周季萌,法式酣战八百回合。
二人衣不遮体,躺在主卧大床上,抽着事后烟刷短视频。
“哎呦、哎呦呦呦!”
庞磊痛风似的叫起来,“这不是明意吗?这是砸了陈赟公司吗?”
周季萌见鬼似的爬过去,“胡扯!
明意连幼儿园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