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应汀给他缠完纱布,没有起身,低着头,握着他的手,静静地听。
“我当时很好奇,把一个人当作命或被别人当作命是什么样的感觉。
但其实我那时候连自己的命都不是很在乎了,可能有点儿神智不清,还好美工刀不太锋利,没有割开动脉。
自己捂着伤口去医务室的时候被医生骂了两个小时。
后来我就没干过这样的事情了,因为伤口被人看到的时候太狼狈,我不喜欢。”
“疼吗。”
霍应汀明知故问,但他觉得裴煦需要被这样问上一句。
无论是当时的裴煦还是现在的裴煦。
裴煦果然沉默了。
“如果我早一点认识你”
裴煦看着他,“是不是就可以早一点被爱。”
“是。”
霍应汀很肯定,“如果早一点认识,我会更早爱上你。”
也不会让你受欺负。
“好遗憾啊。”
裴煦笑笑。
霍应汀撑在他两侧的沙发上,凑过去吻他,不断掠夺他口腔和肺里的气息,一点一点吞咽他的唾沫。
安抚而绵长的一个吻。
“从前来不及的,以后都补给你。”
明明不是亏欠,他却依旧觉得要补偿。
裴煦唇瓣被亲得红润,受了伤的手不敢动,只能躺着任人宰割,他感受着自己每一处的反应,沉沦着想,这是不是就是爱是常觉亏欠?
“今天打雷了,裴煦,你有没有忘记什么事。”
身上的人忽然问他。
裴煦耳根被他声音弄得发麻,轻笑了一声。
“没忘。”
他微微抬起一只脚,甩下拖鞋,踩在霍应汀某处炙热上。
后者呼吸一滞,随即变得粗重起来,连目光也变得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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