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想管,说要打官司,都怀疑她能能熬到官司结束那天。”
江梅叹口气,声音压很低,“早上过去,她那个上真什都,臭气熏天。
你别跟晏殊说了,们家个烂事,要麻烦他。
算看明白了,那些姐姐弟弟,都什玩意。”
“解决?”
“意思,把太太房子卖了,装修款给一半,剩余钱给她请保姆。
够话,们姐弟四个平摊费用。
既然当初房子给你舅舅了,问题他负责。”
“他们同意?”
“同意,闹着呢。”
江梅说,“闹去,谁也软柿子。
算良心了,伺候了多年,把她扔到冰天地,让她冻一身疮,像她对女儿一样对她,够可以了,仁至义尽。”
他们家包饺子以往江宁擀皮,江梅包。
她包很快,麻利很,今天多了林晏殊。
林晏殊平常手指灵活,包饺子笨像他自个手指,江宁也好到哪里去,歪歪扭扭包了一个就继续擀皮了。
太丑了。
林晏殊站在她身边,包完最一个漏风饺子,把一点面点到江宁鼻尖上。
幼稚鬼。
江宁放下擀面杖,头抹了林晏殊一脸面。
江梅震惊,第一次见江宁幼稚。
婚前,林晏殊跟她聊过一次江宁,他说江宁格冷,江宁个很柔软,只安全感,才会那样伪装自己,那一种自保护。
林晏殊很懂江宁。
他懂江宁敏感,他懂江宁害怕。
最好感,大概如此。
感遇到了懂,才珍重。
遇到懂,多少感都喂狗。
江梅对母亲感就喂狗,她看着那样狼狈母亲,她伸出手。
母亲嘴里仍然在念宝贝小儿子,江梅忽然就觉得特别意思。
她一辈子都在求得。
她小时候得到过亲,极其渴望。
家里除了弟弟和大姐真正得到过感,其他都多余生出。
大姐第一个孩子,弟弟珍贵男孩。
上学机会让给弟弟,家里好吃好用都弟弟。
她那时候很恨父母,很恨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