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陈老师坐在庭院里伴随着夏日凉风在思考,一边想还一边写,顾维民端着一杯茶走过去,放下后问道:“大哥,你在写些什么?是要表什么文章吗?”
陈正拿过水喝了一口,看着跟着妹夫过来的妹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一直觉得我的方式过于严苛,所以这次我打算换个方式。”
顾师母有些好奇,问:“大哥,你想怎么考?”
陈正:“我准备几张试卷,每张一百道题目,不仅仅有课本上的,还有平日里生活的一些常识。
这样应该不至于让几个孩子害怕了。”
顾师母呼出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尝试:“大哥,要不,这次我就不参与了吧。
你看我都几十岁的人了,跟一群小孩儿一起学,实在是有些不合适啊。”
陈正一眼看了过去:“你再说一次我听听,你学不懂我能理解,但是你不愿意学那就是你的态度问题了。
也怪我当年在上海陪伴外祖父外祖母的那几年没有把你带在身边,让你放松了几年,导致你变成了个不学无术的样子。”
顾师母闻言开始害怕,连忙摆着手:“大哥、大哥,这事儿不怪你。
是我少年时期耽于玩乐,是我的错。
这个真的不怪你。”
陈正痛心疾的到:“妹妹啊,你当年不学无术,对内理家不行,对外人际往来不行,全靠一张脸撑着。
若不是你运气好,遇到维民这个妹夫,你怕是要砸家里的。
可是如今我岁数已经大了,我自己也有几个孩子,我精力有限,你离我又远,你让我如何还能再去替你的孩子寻摸这样的亲事?”
顾师母不敢回嘴,求助的看向顾维民,她年轻的时候真的有这么不堪吗?她不就爱玩了点嘛,不就是不爱读书,不爱做女工,不爱学管家嘛。
顾维民收到了来自太太的求助,开口到:“大哥,你也别急。
阿信阿诺这两个孩子的未来,我们一起想办法,实在不行,实在不行,我去寻摸个靠谱的亲家,提前培养好感情,以后让亲家操心,咱们就睁只眼闭只眼吧。”
陈正给气笑了,说:“你要是眼光好,当年也不至于能看上我妹妹。
如果你还指望靠你的眼光去找人来给儿女填坑,你是真的不知道困难二字从何而写啊。”
顾维民试图转圜,说道:“大哥,各人有各人的天赋,您看您当年最初是学医的,后来你改学别的,不也很好吗。
再看阿琅,她别的不行,但是在股市上却一直是一帆风顺的。
管家里事、人情往来,这些年和我母亲也练的炉火纯青了。
虽比不得大嫂二嫂能言善道,但也够用了。
咱们啊,尽量放宽心,如果孩子们在读书一途确实没有天赋,就让他们接触解接触别的,万一遇到了兴趣所向呢。”
陈正无奈的点了点头,妹夫的脾气是真的好,这些年,这个家里外其实全靠妹夫撑着,有他居中协调,亲家老太太也没给妹妹穿过什么小鞋。
这点上是陈家对不住顾家,把个不学无术爱花钱的妹妹嫁给人家了,所以每年他都得来看看两个外甥,不然实在过意不去,好在自己妹妹人不坏,嫁人之前和自己的妻子相处的也很好,所以每次来妻子都不介意,还总让他沉住气耐下心好好教育外甥。
顾维民把空间留给了兄妹俩,自己先回了房间。
等到顾维民离去,顾师母说:“大哥,我知道这些年一直在操心我,不然你也不会每年都来。”
陈正:“没办法,谁叫我是你亲哥。
你嫁的远,外公外婆走了以后,你凡事就只能自己拿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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