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长长叹息,是啊,怎么办呢,我也没有经验啊。
就这么静静坐了一会儿,兰姐回消息了,说她下工了,问我有没兴趣一起宵夜。
我立刻回复了好的,你找地方。
我给小薇看了兰姐的微信,然后起身出门,小薇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没有说话,垂下了头。
兰姐穿着一身连衣裙坐在大排档的一张椅子上抽烟,面前几个凉菜和两瓶啤酒。
兰姐脸上的浓妆卸掉了,其实素颜和还是挺漂亮的,穿着也很朴素,一点看不出来是夜店里的金牌舞女,反而像个气质优雅的高级白领。
看到我来了,她把烟掐灭,给我倒了一杯啤酒。
我端起来一饮而尽,默默地点了一支烟。
兰姐看了一眼我的烟,从坤包里摸出两包软中华丢给我,我推让不受,她冷笑了一声,抽我的烟是丢人还是怎么地呢?我讪讪地,又干了一杯啤酒。
“作为一个男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先告诉你一下让你方放心。”
兰姐弹了弹烟灰,眼睛看着远处,对我说:“小薇虽然在用药,但她那方面没有乱来。”
“这个你怎么知道。”
我有点诧异地看着她。
“她的伙伴我都见过,男男女女,我能看得出来,没那方面的瓜葛。”
兰姐端起杯,碰了下我的杯,“这一点你可以放心,看男女的事,我比你有经验。”
我倒是没有刻意怀疑过这个,但当务之急,是小薇的事情怎么办。
“这个事如果不怕人知道,就简单得很,直接上戒毒所。
戒毒所有两种,一种是强制的,你懂的我不多说了。
另一种是自愿的,相对比较宽松,来去自由,但法律规定仍然要直系亲属陪同送去,还要通知单位。”
兰姐面无表情地说“那不想让人知道呢。”
我心里沉甸甸的,如果按兰姐说的办,小薇的家人,学校这边的事,绝对闹成不可收拾的大事。
兰姐摇摇头,说:“没办法。”
我恨恨地说:“那你还说个屁。”
兰姐没介意我的态度,撕开我的软中华,拿了一根点上,说:“不过我有个很私人的建议供你参考。”
我转着酒杯,等她出牌。
“现在有那种私人戒毒所,保护所有戒毒人的隐私,效果也很好,每天有固定时间可以用手机联系,除了价格有点贵,几乎没啥别的缺点。”
我狐疑地看着她,“有这种事?”
“这些都是半地下的,你这种局外人当然不知道。”
兰姐喃喃地说:“这世界上有秘密的人很多,这种需求的人更不少。
一个生理治疗疗程2天,前后加起来近一个月。”
我在心里盘算了下,貌似这是比较符合需要的模式,“多少钱?”
我有点为难地问道。
兰姐笑了,说这个才是今天的问题,报价是8—2万,我的路子,能压到5万,不能再低了。
我当时一定是被这个价格震惊了一下。
但转念一想,这事有蹊跷,我忍不住又要站起来,尽量克制着声音说:“我看这还是你们做的局!”
兰姐脸上没有丝毫的不爽或者不耐烦的意思,只是一副怜悯的表情,“弟弟啊,你这是贫穷限制了你的想象力,这点钱对老板们来说,就是一顿饭钱,甚至一瓶酒钱。
我之前说过一遍,以后不会说第三遍,明确地告诉你,人家没空来陪你玩这个,更不会为了这几个小钱去招惹你这种愣头青。”
我颓然地坐下,这事如果要瞒住家人、学校进行,意味着又是万事具备,只差钞票。
兰姐眼睛没有看我,而是看向远方,像自言自语地说,如果一个没钱的人需要用钱,你知道会生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