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觉得她说得对,周遭他人都没有意义。
段白焰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伸手来牵她的手:“走。”
姜竹沥向后一步,别扭地避开。
“你手上有芹菜汁。”
她小小声,“还凶我。”
手落空的段白焰:“……”
重逢之后,孽力反馈都变快了。
上一秒装逼,下一秒就火葬场。
“这个。”
段白焰哑着嗓子,干巴巴地把手上那捧绿油油的芹菜递出去,“给你的。”
姜竹沥学着他哼:“谁要给你包饺子。”
段白焰舔舔唇。
来之前,司机开车途径花店,熊恪好心问候:“要不要买一束花给姜小姐?”
段白焰冷哼,“买什么买?要买也该是她给我买,不买。”
车行驶出去三百米,他又臭着脸急哄哄地让司机停车,然后臭着脸步行回去,臭着脸进了花店。
店里花团锦簇,种类繁多。
店主迎上来,一脸笑意地问他想要买束什么花,过敏体质的段导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问:“有什么没有花粉的花?”
店主温柔地请他出门左转八百米,直走下去,是一家菜市场。
他:“……”
好的吧。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错。
芹菜不仅能看,还能拿来吃。
可他又玩儿脱了。
即使他在努力学着江连阙和周进变骚,可一旦姜竹沥不接茬,他还是手足无措。
“但我们迟早不是都得……”
段白焰大言不惭,“吃饺子吗。”
放在这种语境里,“吃饺子”
拥有一种古老的特殊含义。
姜竹沥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整张脸都烫起来:“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他声音很低:“不是。”
“那你的惊喜是什么?”
段白焰垂眼看她,手指指自己的胸膛。
黄昏的风从两人之间轻盈卷过,姜竹沥微怔,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得承认,这件礼物非常诱人。
如果给它一个时限,也许可以将时间轴拉到他们初遇时,四目相对的第一眼。
“你感冒好了吗?”
良久,她软下声音。
“没。”
段白焰哑着嗓子,撒娇似的,低头去拉她的外套袖子。
觉得自己好可怜好可怜,不仅出门在外被人欺负,千里迢迢赶回来还要被她冷漠对待,“但我觉得……可能做点儿别的运动,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