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再次醒来的时候,周边已经换了一个地方,眼前只有一片白,白得刺眼,白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涂抹点什么。
沈肆下意识地眯了一下眼,感觉不那么刺眼了,这才睁开眼。
扭头了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身上还盖着被子。
想起晕倒前的场景,沈肆立即从床上做了起来,慌忙地就要下床。
只是还没等她走到门前,脚上传来的阻力就直接把她重重地拖倒在地。
沈肆趴在地上,膝盖上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好在地上还铺了一层地毯,减轻了摩擦力,如若不然,应该会更痛。
沈肆动了动脚,回头一,一条长长的银链正从床尾延伸至她的右脚脚踝,她一动,链子便跟着晃动,发出悦耳的响声。
沈肆爬起来,然后用手速扯那根银链,但很稳固,任她怎么用力拔,链子的那端都丝毫未动。
沈肆了自己的手心,因为太过用力已经红了,还火辣辣地疼。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x没有动她,就说明目前来说她还是有用的,再没有达到他的目的之前,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且陆锦城说过,他是个严重强迫症患者,他所杀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受到任何虐待。
尸体所呈现的就是,他追求极度的美感,和整洁。
这一类型的人,骄傲,自大,极度自信,甚至是觉得自己伟大,他不容许任何人破坏自己的艺术。
他既然只锁了她的脚,那就证明他一点都不害怕她会逃出去,或者弄出动静引来人。
想到这儿,沈肆越发冷静下来,因为她知道,害怕是没有用的。
她反复深呼吸好几次之后,才从地上站起来,重新坐回床边。
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踢踏踢踏,是皮鞋扣地发出的声音。
沈肆屏住呼吸,向那扇同样雪白的门,放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抓紧床单。
门咔哒一声,随着长长的嘎吱一声,门被打开,露出身后的人影。
那人一身休闲服,米色毛衣休闲裤,脚上还穿着一双毛绒绒的兔子拖鞋,微卷的发尾和脸颊上浅浅的酒窝,乍一
,就像个邻家刚毕业的小奶狗弟弟。
他的表象实在是太具有欺骗性,以至于很容易让人忘记,他的冷酷无情,和沾满鲜血的双手。
那人见她醒了,还颇为愉悦地弯了弯唇角,声音一如之前的纯净地道:
“沈医生,你醒了呀。”
他一边说,一边走进房间,然后转过身,把门关上。
他一手还托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几块面包,煎鸡蛋,还有培根,培根上散发的香气,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他把托盘放到离沈肆几步外的餐桌上,仔细地把食物端出来,一一摆好。
等他摆完后,发现刀叉的位置不平等,立即就皱了一下眉,然后伸手挪下了一点餐刀的位置,使它与叉子手柄的位置完美平齐,这才松开了眉头。
最后他仔细观详了一会儿自己的作品,露出一个微笑。
他笑着对沈肆道:
“沈医生你一定很饿了吧,快过来吃早餐。”
沈肆面对他的微笑却是无动于衷。
“其他人呢”
沈肆盯着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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