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这世间,竟然还有人想着要成仙。
吸了阿芙蓉,何需羡仙?”
燕王生得八尺身躯,虎背熊腰,与皇室刘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尽管他的须已经开始灰白,但精神格外鲜朗。
仆人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战战兢兢地说:“殿下,长公主已经在门前跪了两个时辰了,难道殿下当真不想见她么?”
燕王的目光转向仆人,叹了口气道:“我这个皇侄女啊,生来就要强。
可是身在皇家,有的时候不服软也是不行的!
你既然想跪,就让她一直跪着吧!”
仆人说:“殿下,这恐怕……”
“没什么恐怕的!”
燕王把黄金烟斗搁在一旁说,“本王自是明白,她此番前来拜见的目的是什么。
我那位皇兄和秦家,现在都是梁王和摄政王的眼中钉,这件事我要是插手了,恐怕会把两边都得罪了。
本王这次进京,只是来观看形势的,要是赶了这趟浑水,那可真要吃不上羊肉惹来一身骚了!”
“殿下英明!”
仆人弯腰道。
大理寺。
大理寺的后院,自从云彦从朔方回来后,就搭起了一个瀑布。
瀑布的水是从城外御河里引过来的,终日不绝。
瀑布就像一层白色的门帘,门帘后是一个十来步见方的山洞。
此时云彦就在瀑布后的山洞里,忽然大喝一声,从瀑布里冲了出来。
身子矫健如燕,几个起落,掠过瀑布前的水潭,落在湖心的亭子里。
亭子里有仆人正拿着手绢等着他。
一等他身形停稳,急忙将手绢递了上去。
云彦没有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衫。
他穿的是一身黄色的麻衣,只要沾上了水,颜色就会变深。
从瀑布里钻出来,自然已经湿透。
云彦叹了口气,不停地摇头。
“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呢?自从朔方回来,为什么每天要钻这个瀑布?”
仆人问。
云彦的目光投向远方。
在天边,是一片灰色的幕云,像是朔方的云。
良久,才道:“我亲眼见识了秦家的刀,滴水不漏,比瀑布的流水还要缜密。
如果我连这瀑布都穿不过去,又怎么能破得了影刀?”
“秦家不是已经……”
仆人道。
云彦忽然转头,瞪着仆人:“这个天下,怎能有人的武功,在我之上?”
这时,管家匆匆跑来,立在水潭边的石坎上,大声叫道:“大人,长公主求见!”
云彦一听,脸上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好像早就在预料之中,但他还是很快从仆人的手里夺过了手绢,又是一个起落,掠到了潭边,稳稳地停在了管家身旁,像一只飞上枝头的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