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是繁华的渡口,一朝荒废,草木俱衰。
不过从大体上来看,还是能够找得到这里曾经富甲一方的痕迹。
渡口外的有一个小镇,镇子上的道路足能够容下两辆马车并辔齐行,只不过如今镇子上,落叶萧条,连孤零零的客栈彩旗,也只能在晚风里寂寞地飘舞着。
镇子上的人大多数早已迁走,只剩下一些铺子还在惨淡经营。
好在这些铺子里头,还是几家看上去算得上干净的客栈,这二人便挑了一家,走了进去。
掌柜是一个谢顶的中年人,头顶上的丝早已脱得只剩下一面光亮的镜子。
掌柜一见有客人光顾,急忙迎上前前来道:“二位贵客,快里头请坐!”
温双齐和林欣妍在门口的一张桌子前坐下,从客栈外的排门里望出去,目光能够穿过街道,望见渡口的情形。
此时整个渡口已被暮色笼罩,由显荒凉。
“二位客官,不知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
掌柜道。
“先吃饭,再住店!”
温双齐答道,目光却还是不停地望着门外。
从门口望出去,几乎能将整个渡口尽收眼底。
“好嘞!”
掌柜的答应一声,又问,“不知二位要点些什么菜?”
温双齐想也没想,便道:“两斤牛肉,一斤羊肉,上好的珍品鱼翅,一等的燕窝……对了,再给我俩上一壶今年的碧螺春,一壶陈酿的好酒来!”
林欣妍一听,眼都直了,待掌柜笑呵呵地答应一声走开后,笑声地斥道:“你疯了,我们两个人,哪里能吃得了那么多?”
温双齐依然望了门外一眼,笑道:“从这里看出去,能瞧得见整个十里渡的情形,我们不点得好一些,掌柜怎肯将前些日里的所见尽数相告?”
林欣妍莞尔一笑道:“果然还是温二哥聪明!”
听了妍妍的夸赞,温双齐不由地一红脸,道:“论起聪明才智,我又怎及得过妍妍?若不是你,恐怕我俩现在还被困在隐雾山里呢!”
林欣妍忽然脸色一变,娇嗔道:“莫要再提隐雾山的事!”
温双齐赶紧闭嘴。
贞操对每一个女人来说,都是至关重要,若要在林欣妍面前提起隐雾山的事来,恐怕是在伤口上撒盐。
“客官,酒来了!”
掌柜的高唱一声,提了一壶酒和一壶茶上来,后头跟着两名伙计,将他们点的菜肴一并也端了上来。
待掌柜将酒菜放下,温双齐忽然道:“掌柜的请留步!”
掌柜急忙转过身,点头哈腰地道:“客官还有什么吩咐?”
温双齐道:“不知掌柜可否见到前些日子,渡口上那几拨人的厮杀?”
掌柜闻言,忽然脸色一变,问道:“不知客官问这些作甚?我等小本生意,不参与那些江湖里的是非恩怨……”
还不等掌柜把话说完,温双齐已摸出了一锭银子,塞到了他的手里,低声道:“掌柜的,你若是如实以告,这锭银子便是你的了!”
掌柜的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在温双齐的身边坐了下来:“这位公子,不瞒你说,这十里渡,如今虽是荒废,可仍是有不少行走江湖的人,贪图近路,在此路过。
就在前几日,小的确实见到两拨人马在渡口厮杀,那场面,可叫一个惨!”
林欣妍一听,急忙问道:“那你见到了些什么,快快讲来!”
掌柜的道:“这几日,也不知为了何事,竟接二连三地见到渡口处有人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