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枷锁又戴在了他的脖子上,生满了锈迹的铁链重新穿进他的琵琶骨,像牲口一样地被赶到了皇城门口。
秦慕影抬头望着高耸的城墙,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也许,他从不曾真正的放下。
不多时,云彦已经押着秦森过来,一家三口重又团聚。
“父亲……”
秦慕影不仅叫喊出来。
“什么都不必说了……”
秦森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叹了口气道。
“西门大人,人犯便交给你押送了!”
云彦对着站在城门口的一位白衣飘飘的男子道。
只不过,这位男子身着的白衣,完全没有秦慕影的仙气,套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一张被换下来的抹布,没有精神,也没有正气。
西门箫,中都皇城里最著名的捕头。
他的人和他的名字显然很难对应起来,一头油腻腻的头不梳髻,黑得几乎亮,一脸苍黄,像漠北的尘土一样干巴巴的。
既然名字里带个箫字,他的兵器自然是一柄竹箫,据说可以点人周身一百单八处穴道。
只不过,从没有人亲眼见识过,甚至连云彦也没见过。
“云大人,在下领命!”
西门箫说着,让身边的武士赶起秦氏一家,朝着皇城而去。
秦森没有在公主府里调养,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可是一对眼睛依然炯炯有神,扫了一眼押解他的官兵,俱是一副陌生的面孔,生得凶神恶煞,不似善类。
“罪犯启程!”
西门箫大喊一声。
“慢着!”
云彦忽然道,“秦慕雨必须留下!”
“啊?”
秦慕影大惊,几步冲到云彦的面前,喝问道,“为何?”
“皇上的旨意,你敢不遵?”
云彦道。
“爹爹,兄长,我不要留在皇城!”
几名武士不由分说,已带走了秦慕雨,离开了押解的队伍。
“看什么看!
快走!”
西门箫忽然在后面狠狠地踢了这父子二人一脚,将他们敢出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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