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通铺的老板姓王,原本接了这么大一个生意,心中自是得意,况且那商队之人出手阔绰,只因客栈容不下这许多人,这才住到这大通铺来。
那姓王的老板心头得意,却不料夜半时忽然闯入一人,见人就杀,那人武功奇高,任对手有多厉害,皆是一刀毙命。
商队原本也有一些护卫,都是一些习武的江湖人士,哪知都挡不住那人的一刀,尽皆毙命。
这姓王的老板睡得又死,丝毫不知其间的惨状,待得天明时分开门一看,竟是直接吓晕了过去,又被衙门关入了大牢,此刻只怕正在挨刑。
。
沷怖頁2u2u2u、柳浪叹了口气,说道:“这袁长乐原本乃是天剑山畔一个名为‘长乐门’的门主,手头功夫倒也不弱,后因某些事情堕入魔道,习得了三式魔刀。
这魔刀厉害异常,每出一刀,刀身皆带有无上煞气,我曾与其交手,险些丧命。”
段璟一惊,急道:“那后来呢?”
柳浪沉默片刻,方才缓缓说道:“后来我被红叶书生所救,此后便一直留在了那里,直到前些日子才离开。”
众人乍闻红叶书生的名号,不禁一片哗然,段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问道:“素闻这红叶书生生性残忍,手头更是有着几十桩的人命官司,柳大哥缘何与此等人混在一处。”
柳浪叹道:“我亦知他性格残暴,当日被其救下后,心知处境不妙,便一心想要逃走。
哪知这红叶书生待我甚好,且其性格也不如传闻中那般残忍,他又多番留我,我不忍拂其好意,便一直留了下来。”
说着便渐渐沉默下来。
段璟看着柳浪,大声道:“柳大哥莫被此人骗了,此人生性好杀,扬州林府何其无辜,一夜之间被此人屠戮殆尽,听闻只有幼子在关若海关大侠的保护下才得以逃生,此人所犯之罪,罄竹难书。”
又恨恨道:“我若遇见此人,当拼死与其一斗,定要替那些无辜枉死之人报仇。”
柳浪沉默地听着,他深知段璟的性格,知道其一向嫉恶如仇,若真让其遇上林文,免不了就是一场恶战,不由将眼光看向了谢安。
谢安安静地喝着酒,心中颇有些不以为然。
他生性本就洒脱,对于这些事一向看得很澹,何为正何为邪,他从来都不在乎。
区区一个红叶书生又如何,需知他无心公子手上的人命官司,只会比他更多。
一旁的辛无命亦是如此想法,他外号狂刀,当年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手里也是积攒了不少的人命。
他嗤笑一声,岔开话题道:“柳兄弟,那袁长乐的魔刀究竟是如何一门功夫?”
柳浪沉吟半晌,说道:“我曾与其交手,每过一招,那刀身上的煞气便会侵袭我的身子,扰乱我的心神。
那煞气犹如万鬼哭号,让人忍不住浑身颤抖。”
说到这里,柳浪还是忍不住颤动了一下身子,显然当日受伤非轻。
辛无命听了,反倒心生向往之心,眼神中放射出炙热的光芒,说道:“若有一天能够遇见这袁长乐,定要与其好好交手一番。”
谢安此时皱眉道:“可是这袁长乐为何要杀了这几支商队的人,而单单放过了那王老板和一通伙计。”
柳浪面色凝重,缓缓说道:“据我所知,那商队中有人秘藏了一本‘长生经’。”
众人悚然一惊,段璟急道:“这长生经难道不是与剑一道的吗,莫非那剑也已经到了中原。”
柳浪摇了摇头,说道:“长生经乃是天山派的至宝,自古便收藏在天山派的禁地之中,前段时间有数支商队前往天山,其中便有数人夜访天山派,趁其不备之时盗走了长生经。
这种大事,天山派原本是打算悄悄处理,不知为何竟会泄露了出去,引来各方的窥视。”
谢安又道:“如此说来,那袁长乐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才会前来寻找那长生经。”
柳浪道:“袁长乐虽然修习的魔刀,但体内也是魔性深种,时常丧失理智,他为了要祛除体内魔性,便想要借助这长生经。
到时他魔性去除,刀法亦是大涨,只怕江湖之中,除了天榜和地榜中的老神仙外,再也没人能够制得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