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了过去,插嘴说道:“听说堂长责罚沈一鸣他们是因为他们行为不端,而且也不是打他们去充军,而是赵堂长觉得沈一鸣有血性,有担当,派他们去西北历练的,据说现在混的不错,个个都能独挡一面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们听说的可不一样。”
“我上面有人。”
赵龙吟神神秘秘地说道。
“难怪。”
“刚才这位同学说去抢亲,我觉得非常有搞头,算我一个怎么样?”
“你也觉得可行?”
那位提出抢亲的同学满脸惊喜。
“除此别无他法。
咱们好好筹划一下,叫上的同学不能少了,越多越好,法不责众嘛。”
“叫同学一事我去,估计拉个百十来人不在话下。”
一个貌似挺有官员派头的学生说道。
“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傍晚,你们看如何?”
赵龙吟觉得做这种热血的事情不能拖太久,拖久了,学生们只怕会恢复理智,热情就散了。
“行,咱们就明天傍晚动手!”
“既然大伙儿都如此古道热肠,那咱们明天下午先在书院旧练武场集合,把要去的同学们聚一下,给他们打打气,然后直冲教谕家!”
“只咱们这些人是不行的,接亲的全套仪仗不能少,要请一套。
总不能咱们这些男子跑到人家后堂,把女子背出来。
真要这么干了,估计六丙学长事后能阉了咱们。”
“还是这位同学想得周到,请仪仗的资费我包了!”
一个摇着一把名贵折扇的同学拍着胸脯说道
赵龙吟见这小子如此大方,莫非是漏网的大户?“多谢这位同学仗义疏财,同学贵姓?”
“不敢,免贵姓房。”
好吧,放弃!
和这几位同学散了之后,赵龙吟没有立即去找顾一同和李清照,他决定先把这一票干了再说。
六丙这事,赵龙吟去问过,两个人是两情相悦的,所以赵龙吟就想促成这门亲事。
只是人家阿爷不同意,不管是现时大宋律法还是本地习俗,长者不同意,这就大了天了,就是官家下圣旨也没这个大。
当正途走不通的时候,那就只好走歪路了。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这几个倒霉孩子就送上门来了。
书院的学生去抢亲,虽然对书院的名声有些影响,也可以说是孩子们不懂事,做事莽撞,事后给些处罚就是。
等人抢到六丙家里,木已成舟,还能还回去不成?即使六丙想还回去,按照黄理方那老古板的个性,只怕也不会再收留。
总好过六丙或者自己带兵去抢,那就不是懂不懂事的问题了,那就是官兵强抢民女了。
抛去大宋律法不说,在龙吟军军法里,抢夺和奸淫民女,是直接砍头的罪,这条还是赵龙吟定的。
等他见到六丙时,六丙正愁眉苦脸地蹲在椅子上喝闷酒。